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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馅儿的师父(十)

不行!

呼——

白术虚脱的趴着琴上,不行啊,这根弦,怎么这么硬啊。

就只有这一根,其他的四根都能拨的动了,真的好不甘心

百里下来的时候,正逢小白术练得累到趴在琴上睡着了,口水流的满琴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太古!!!!”

百里身后的曲徽一声惨叫,一个箭步越过百里冲下去:“你怎么敢在太古身上流口水!你怎么敢!”曲徽一把抓起白术,摇了起来。

白术睡得迷迷糊糊,半睁开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嗯?啊?”

“啊什么啊!你竟然感在太古的身上流口水!!我宰了你!!!”曲徽崩溃的叫道。

百里低声笑起,“好了,放开他。术儿也不是故意的。何况现在能弹响太古的只有他一人,你确定要杀?”

曲徽黑着脸,不爽的把白术往旁边一扔。

白术在地上趴了会儿,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师父”

“嗯。”

白术算是醒了,眼神瞟向被他流了一琴口水的太古琴,顿时尴尬起来:“我我我,我找个抹布擦擦”

“抹布?!你用抹布擦太古琴?!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想死啊!!!”曲徽气的猛地拍了下他。

“好了。”百里沨卿无奈道,“我都是叫人用最软的天蚕丝织成的布,蘸着采集的雪尖上的最洁的雪擦的,是否可以了。术儿不知道,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哼!——不过,你收的徒弟真的是跟师父一样的体质?”

“术儿,去弹给你师叔看。”百里沨卿淡淡道。

“是。”白术再度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他的新鲜出炉的师叔那快要杀人的眼光,硬着头皮拿袖子擦了擦琴——顿时一股寒意用上心头,如同芒刺在背,汗毛都惊惧的树立了起来。

白术不敢看他师叔的脸色,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指,波动了第一根弦。

“铮——————————”

回音在这间密室之中回荡,经久不绝。

白术又拨响了第二根。

“铮——————————”

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

轮到第五根的时候,白术的小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是该拨下去好还是直接跟师父说他弹不了好。半响,小手朝着那根琴弦伸了下去。

中指勾着琴弦,狠命的往上拉。

“”白术咬着呀,使着劲,脸涨的通红,嘴里漏出声音,最终大喊出声,“呃啊啊啊啊!!!!!”

“铮——————————”

终于都弹响。“呼呼”他脱力的躺在地上,头上都是汗。

“很好,做的不错。”百里微笑着赞扬。

“哼。”旁边的曲徽小声的哼了一声。不过面色上终于没有那么难看了。

“术儿,你以后学习乐律,便是跟着这位曲师叔。你可要认真学。”

白术起身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学。”

曲徽哼了一声:“我有说过要教吗?”

百里笑笑:“你教他音律,他才能用好太古。你们乐楼不是都以乐器为武器吗?怎么,堂堂乐楼楼主,古琴不擅长?”

“激我?”曲徽不爽的挑眉。

百里摇摇头:“是也不是。术儿是万万里挑一的体质,怕是这世上除了师父之外唯一能弹响太古的人了。错过了这个人,你要去哪里再听得到太古之音?”

曲徽不说话了,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半响,他说:“叫我教也行,不过你过来。”

白术依言走了过去,他看了看,突然道:“我可以教你音律,但你也要拜我为师才行。不然我不教。”

白术看向百里,百里轻笑一声,面容轻松的道:“有何不可?”

曲徽看了看百里,有些狐疑的发问:“你真的愿意?”

“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快些收下术儿吧,我等得,太古之音可等不得。”

曲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君子?——算了,我就收下这个便宜徒弟好了——等等!”曲徽突然睁大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惊异的东西一样:“你”

他伸出手捏住白术的下巴,凑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起来:“你这里也有一颗痣。”说着食指抚了抚白术的额头左上角——那里经常被头发盖着,要不是刚刚睡得乱了,旁人根本发现不了。

曲徽仔细的打量着白术的五官,越看越心惊:“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