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那么多侍卫在,事发之时就该抓到了。”
“谁知道。”
江雪为太子添了杯茶。
他突然又问:“你不怀疑孤?孤是最有动机的人。”
“臣妾相信太子的为人。”,她表面话说的好听,实际是太子没必要现在对二皇子动手,现在他的太子之位还算稳,皇上也年轻,他动手得不偿失。
太子哼笑一声,“什么为人?”,又道:“你也会说这么天真的话?”,嘴角勾笑。
难得和他这么轻松的交谈,江雪也想开心点,道:“贸然行事太过莽撞,太子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利之境,何况弑杀亲弟,名声也不好,退而言之,骨肉亲情在,无论从哪里说,太子都不会动手。”
“你入宫这么久,看不出骨肉亲情算什么?”
“算什么?”
“不算什么。”
江雪还是笑,没有回话。
有时她品这句话,会觉得他们是差不多的人。
太子站起身,离开,道:“你早点休息吧。”
江雪点头,应了声是,把他送到门口,看他离开。
香阳:“太子殿下又不留下来。”
江雪收回目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她心底会有一丝什么想法吗?她的眼睛里的情绪仍是和之前无异。
香阳:“苦了娘娘。”
江雪:“你可别这样说。”
明月转过头来说香阳,“就是,怎么能这样说娘娘,就是坚强的人也别你说软弱了。”
江雪听罢笑了一声,“事就怕多想,一多想,本没事就有事了。”
香阳:“奴婢是心疼娘娘,不管别人心疼不心疼娘娘,奴婢心疼娘娘。”
江雪:“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可咱们不是那么柔情满腹的人,自艾自怜做什么?”
香阳剪了灯芯,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奴婢说错了。”,将灯罩盖上,“主子就是主子,眼界比奴婢开阔。”
她明明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可怎么生来就好像是所有人的依靠?
江雪道:“去休息吧。”
她更衣,袖子甩下来,听到什么响声,敲击在地板上,滚动了几下。
明月为她捡起来,“这是块玉石呢。”
江雪接过来看,那块咬尾蛇玉坠,“这何止是块玉石?”,这是块吉利的玉石,它救了她的命。
“香阳你去把绣篮子拿过来。”
“娘娘这么晚了做活?”
江雪摇了摇头,“就把它改改。”
把这和她的香囊放在一起,可能会保佑她,若是将来它的主人认出了它,站出来,那她也知道这个救命恩人是谁了。
还有找不到的刺客,是什么人可以插了翅膀从太子和二皇子眼皮子底下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