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他的头,我让他留在了医院。
总以为留在晋城是安全的,哪儿知这一别,竟成了我这一生难以痊愈的创伤。
次日。
我上了去长白山的火车,找座位的时候看见我座位上坐着一个女人,睡的正香。
忍不住多瞟了几眼。
她戴着一个棒球帽,椭圆的脸蛋,五官很精致,身材有型,皮肤偏黑。穿着一身运动装,怀里抱着一个一个登山包。
“喂?你往哪儿看呢?臭流氓。”
我没想到这女人说醒就醒,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就看见我在看她,一声大叫出来,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我往哪儿看了?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这不是看你睡着了,不好意思叫醒你。你这座位坐错了,这是我的位置。”
“我坐错了?”
她给我抛来一个白眼,颇有些不悦,四处翻车票。
好一会儿才把票找出来,一看,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来。
我以为她要给我道歉,结果却并不是我想的这样。
她反而一幅有理在胸的模样,一声冷哼,抱着登山包一言不发的挪到了里面的位置,还不忘瘪嘴吐出两字,“流氓。”
“你——”
“算了,流氓就流氓吧,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后面这句话我在心里愤愤说的,坐下后就闭着眼睛,瞥都不瞥她一眼。
要到长白山,只能坐火车先到泉阳,再找车进山,火车就要坐三十多个小时。本以为旁边那个女人会在中途下车,哪儿知一直到开往泉阳的路上,她都没有下车。
“喂,那谁。你去哪儿啊。”
“你跟我说话?”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她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突然一开口,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跟你说,我跟鬼说啊。”
“哦,长白山。”
“什么?你也去长白山?”
“你这意思,你也是去长白山的?”
“是啊!早就听说天池有水怪,前段时间又听说长白山出现了女尸,还提着头四处逛。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啊?喂!你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我顿了顿,“难道还跟着鬼啊?”
“喂!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无比认真的问道。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突然沉默了,那一幕幕又被搅起来。
“喂!你说话啊!”
“有。”
“你见过?”
“没有。”
“切!我叫杨雪,你叫什么。”
“”
杨雪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女人,我是又想哭又想笑。
列车广播响起,“前方到站本次列车终点站,泉阳,请所有乘客做好下车准备,下次旅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