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好歹挑个地方吧,就不说这里还有两个大活人在,即便没人,这地方的气味也不好受。
他们亲热了好半会儿,女人才喘气道:“好了好了,晚上我再去你那儿,我现在得去喊夫人了,你把这姓陈的弄醒,夫人有话要说。”
男人有些不依不饶的缠着她,女人推开他:“正事要紧,这阵子忙了以后就安闲了,到时我给你生个娃……”
男人暧昧一笑:“你这腰身这么粗,怀了胎还了得?”
女人微怒:“死相!再笑我腰,我把你拧成麻花!”
我蓦然一惊,刹那云开雾散。
难怪觉着女音耳熟,是那日的粗腰女人!
那这夫人是,是镯雀?
少爷是穆向才?!
我彻底傻了。
……
……
他们终于离开,我睁开眼睛,是个四面高墙的暗室,用黑漆漆的大石块垒的,石面削得平平整整,最上方有一排气窗,透了少许光亮进来。
我看着门口,还有些难以置信,真的会是他们?
不过,先不管了。
我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面额八十两,这是我的全部家当。
我盯了半会儿,一咬牙,但愿司麟钱庄的票号可以挂失,不然我就算逃出去了也得被饿死在街头。
我将银票上的印码、面额、日期、签名和票号努力背下,而后把银票撕成四片,没有方位阵和流喑露的纸鹤是不辨方向的,只能东南西北各飞一只,剩下的,就全看运气了。
这时陈素颜的手指微动,睫毛轻轻一颤,我正要喊她,神思却有所感,有人来了,我慌忙闭上眼睛躺在原地装死。
“初九?”陈素颜爬了起来,声音有一些哑。
我感知那人近了,所以没有作声。
但陈素颜真是个讲义气的好姑娘,当发现我睡成死猪后,冲过来把我一顿地摇天晃,我今天吃了很多东西,差点被她晃吐出来。
她一发狠,直接拧我的脸,低声道:“初九,你醒醒呀!”
我深吸一口气,拽紧手心,继续闭目。
她却拧上瘾了,除了狠掐我人中外,还左右开弓给了我两记耳光,我嘴角一阵湿滑,一滩小血蜿蜒而下……
她开始拧我的胳膊和肩膀:“初九?初九?”
在我终于忍不住要睁开眼睛跳起来打她时,有人推门进来救了她。
是镯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