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涛笑道:“多大岁数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你还说呢,”任清清气道,“我去找过琤哥哥好几趟,不是你就是南宫池,你们两个老烦着他,丰叔每次都要我回去。”
“你找他能有什么事?”
“都多少年没见面了,”任清清朝杨修夷看来,“琤哥哥,上次一见面还是在瞿姐姐的喜宴上吧?”
我忽然就觉得我是个局外人了。
以我这眼不见为净的臭脾气,我应该转身就走的,但又觉得这样很小家子气,而且我不想输给任清清,该被气走的人才不是我。
杨修夷朝任清清看去,问道:“谁?”
“那次他没去,”独孤涛道,“他向来不喜欢凑这种热闹的。”
“那那时是谁?”任清清偏了下头,最后叹道,“我想不起来了。”
我杵在一旁,她像没看到我似的,并未理我。
我倒也不是想要她同我虚情假意的客套,只是觉得她和上次在极香苑对我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杨修夷垂眸看着我,低声道:“不开心了?”
我摇了下头,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兮兮的,道:“也不是,其实没什么。”我吐了口气,“我去找狐狸了。”
“不用了,我们走吧。”
他牵住我,看向独孤涛,正要说话,独孤涛先对任清清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琤兄给吃得死死的。”他朝我望来,笑道,“月姑娘。”
“我们去寻人了,”杨修夷道,“你们自己路上小心。”
“好。”
杨修夷牵着我回身,俯在我耳边低笑:“都是他们叫的,我可没喊过什么妹妹。”
我想忍,但没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天空越来越黑,密布乌云,觉得是要下大雨了。
杨修夷有护阵可以让我们不被淋湿,但那白嫩小子现在一定还在陷活岭一带,他必然是要躲雨的,所以我们继续赶路也没有必要了。
已快午时,我们去找吃的,摘了许多野果,杨修夷本来想给我找鱼做汤,结果河里的鱼都不知道游哪去了,只得又烤了只野鸡。
他采摘的香草很有讲究,烤鸡香味扑鼻,每次都能烤出不同的香气,我闻着流口水,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烤鸡。
“怎么了?”他问道。
我朝他看去,道:“有点困。”
其实我是心里难过,在想以后想吃了怎么办。
他伸臂揽着我,道:“那睡吧。”
我靠住他的肩头,轻叹了声,闭上眼睛。
雨水淅沥落下,越来越大,我们带着一包果子和烤好的山鸡找了一个山洞避雨,进去才发现,独孤涛他们也在这。
山洞很深很大,有几个似比较了解陷活岭的巫师说此处是一百多年前用来防官兵而挖的,里边规模更大,别说八十多人,就是八百多人也容得下。
我很敬佩独孤涛,但到底不是特别的熟,而且觉得他虽然是个很善谈的人,可似乎除了杨修夷和那日一起在极香苑吃过饭的南宫池,他跟其他人都保持着一个友好的距离,挺疏远的。
所以杨修夷过去和独孤涛说话,我就跑去找花戏雪了。
没聊几句发现花戏雪不时眼神发直的盯着我的烤鸡,垂涎欲滴,我便扒下一条鸡腿给他,却反被他嫌弃手脏,宁可馋着,真是只怪妖。
东拉西扯聊着,没找到宋十八,我啃完鸡腿问她去哪了,一个刀客指往洞深处,我进去才发现她的手腕又被人绑了,不过那几个围着她闲聊的人似乎和她关系不错,其中就有那个绿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