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嗤声,“我为何要怕?”
“你杀了她。”我看着她的眼睛,“是不是?”
“与我无关!”
“那与谁有关?”
“她,她自己跟着奸夫跑了的,还留了书信……”
“说到书信。”大夫幽幽开口,“为何你夫君不信你?”
“什么?”
“你是不是收到一封绑架勒索的信?”大夫又问。
蔡诗诗一愣,怒道:“是你们?是你们写的?!”
“可你夫君不信是我们写的。”大夫笑道,“你夫君之前也收到一封信,两封笔迹都是出自她的手,可你夫君为何不信啊?”
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些什么?”
大夫朝我看来:“满盛都的都知道蔡侍郎最擅仿人笔迹,不知道她女儿有没有学会。”
“所以……”我看向蔡诗诗,“当初沈云蓁那些不守妇道的书信都是你所为?”
“她自己跑了与我何干!”她激动叫道。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通红通红的。
我有些顾虑的朝大夫看去。
他摆手:“无碍,别怕。”
我点头,喝道:“快说,沈云蓁的尸体到底哪去了!”
她抿紧了嘴巴。
我抓起砚台,看向大夫,他点头。
我猛一砸了过去:“你说不说!”
砚台砸在她耳边,她惊了大跳,抱住自己,哭出了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真的是跟奸夫跑了!与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蔡诗诗!”我怒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剖出你的孩子找只狼来吃了!”
她惊悚的睁大眼睛。
大夫双手负后,老神在在朝洞外走去:“好久没抓狼了,手还真有点痒,我这就去。”
“我说!”蔡诗诗大声哭道,连连点头,“我说,我说……”
“去哪了?”
她抹掉眼泪,忽的一顿,眼珠子转了转,再抬起眸子:“你,你们,你们该不会是……”
我和大夫齐齐盯着她。
她独自在那震惊了半日,然后浮起一缕凄楚苦笑,眼泪潸然:“我知道了,你们是凌孚派来试探我的,他一直都放不下那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那样对他了,他也放不下!”
我和大夫汗颜。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哭道:“无论我为他付出多少,他都忘不了她,她到底有什么好?他怎么就对她那么眷眷不忘?我生下相儿和思儿,又为他在家中争取了那么多,他为什么都看不到我的好……”
大夫回身,叹道:“我还是去找狼吧。”
我朝洞外的幽深夜幕望去一眼,说道:“不用了,砍了左显的脑袋进来吧,放在这里,让她定定心,省的疑东疑西。”
蔡诗诗大惊,忙擦掉眼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