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浓很烈的香气飘来,熏得我浑身难受:“什么气味,”我靠在岸边,呢喃道,“香过头了啊。”
“快走。”杨修夷拉着我往另一边游去,语声嘶哑,“这里很古怪。”
我晃了晃脑袋,反拉住他:“杨修夷,我,我不舒服。”
他的白皙俊容泛着红晕,双眉紧拧:“快走,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小腹深处传来热意,我咬住唇瓣,羞于开口:“可是,可是……”
他一双黑眸渐渐迷离,忽的一步上前,捧住我的脸颊,倾身垂首了下来。
……
漫长如一个轮回,我们共醉于十里锦绣,天地绽出数不尽的绚烂榴火,我们却不知疲累。
最后一次是在岸上,一结束我忙伸手想将他推开,他更快一步,俯身抱起我便朝外奔去。
洞外天色晦暗,墨云轻卷,阴风呼号,远处有一条大河,冲天而下,水势浩大。
我和他衣衫松散,比起来我更惨些,我将衣襟拉好,他抱住我,自责道:“腰疼么。”
我摇头,伸手整理他的衣物:“现在不疼,不过明天可能会走不动了……”
他回头看向溶洞,我将他的腰带系好:“走吧。”
“嗯。”
又饿又累,渡河之后我们找了个避风处落脚,我搭架生火,他找香草烤鱼。
我用阵法找寻木臣和师父,不止乾元星阵,天绝隐,十里吟,我所知道的全部寻人阵法一一试去,无一可行。
杨修夷不知道从哪挖来的一块大石头,像口锅子,洗净后架在那边煮着鱼汤。
我烦躁道:“这里该不会与世隔绝吧?”
他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削着筷子,边削边道:“总是能出去的,要出不去,我们一起在这也挺好。”
脑中登时出现我和他被晒得黝黑,在那围着草裙,满口我们自己都听不懂的鸟语在激烈交流的画面,不由打了个寒颤:“……好你个头。”
他白了我一眼,起身指了指鱼锅:“看着。”
“你去哪?”
他将木架上的烤鱼翻了个面:“刚才做了回强盗,我去赔个不是。”
我一愣:“你抢什么了?”
他看我一眼:“你以为这口石锅哪来的?”
“这里还能有人被你抢?”我好奇道,“谁啊,木臣他们?”
他捡起烤鱼:“你老老实实呆着,我很快回来。”
“到底是谁啊,你……”
他头也不回:“别啰嗦,尊师叔做事,晚辈吵什么?”
“……”
他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清影笔挺如剑的离开了,走的翩翩潇洒,清贵倨傲。
过去好久,他还没回来,久到我害怕,准备去找他时,他的身影终于出现。
他没精打采,双手抄胸,长腿下面挂着一个东西,走的艰辛无比,连甩带踢。
我站起身子,他头疼的看了我一眼,烦躁道:“这死呆毛赖上我了。”
一个比小短腿大上那么一丢丢的小家伙正死死的抱着他的腿,身上穿着白色小袄,绒毛是淡黄色的,微微打着卷,头上长着两根犄角,尾巴像凤尾,拖的极长,颜色绚丽。
我郁闷的走过去:“你那口石锅是问它抢的?”
小家伙一顿,讷讷回过头来,本以为会有双和小短腿一样的灵动双目,结果它的眼形是耷拉下去的,呆滞又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