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

临走前也不忘记唾骂一声裴兮兮，踏着高跟鞋下楼了。

见裴兮兮根本不为动摇，就跟戒了尘俗的尼姑般的心境，他更是好奇了。

“你就不生气？”

倘若秦千颜不是个女人，何冷铁定出手了。

裴兮兮苦笑一声，摇摇头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我干嘛要生气？”

何冷见她像是真不明白，心里有一万个问号。

“背后造谣，当面侮辱，你都不介意？”他拉长了话尾的音调，浓浓的质疑。

裴兮兮停下了脚步，一想到刚才秦千颜那般可怜的惨状，恐怕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

“介意，但一码归一码，你已经替我报仇了。我不会仗势欺人的。”裴兮兮伸手扯过枯枝上的老黄叶子，玩把在手中。

比起之前对项凌钧那么浓重的在意，她现在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听她这般佛系的说辞，原本何冷满满的不甘现在是懂了。

他俩并肩走在落叶的大道上，人烟惨淡，只有大片的树木脱发似得往下掉着叶子，掉在地上的簌簌声。

“有仇必报是本性，你这样活的太累。”转眼见她仿佛有心事的样子，何冷顿了顿脚步说道。

从之前闻言她的绯闻到介入她的生活中，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改变她的生活。

裴兮兮跟着停了脚步，视线一直注视着满是落叶的街道。

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有一股淡淡的情绪。

何冷见她低迷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说道：“从现在起，有我在。”

裴兮兮抬眼，看见他眼神中坚定不移的神色，并不是在对自己开玩笑。

她不动声色抽出了手，将头发别在耳后。

“其实小时候的事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十来年的距离，足够彼此在都市繁忙的生活里忘记很多诺言，哪怕当时多么真心。

何冷面色一改，转移话题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叶楠敷着面膜，一想到没准裴兮兮会因此收获又一春，忍不住痴笑起来。

只听得门锁转动着，裴兮兮回来了。

“回来了？”

叶楠伸长了脖子，早就等不及要听最新报道了。

裴兮兮把钥匙甩在沙发上，换上拖鞋满脸疲惫的瘫痪在沙发上。

“你们去哪玩了？”叶楠犯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裴兮兮摇摇头，一个字也不想说，上楼进浴室里泡澡了。

楼下，何冷坐在车上，两指之间夹着的烟熄了又灭。

想起她对自己的回答，他并不是很满意。

云都别苑。

项凌钧坐在书房内，手指不停地在触摸屏上面划动着。

“笃笃笃。”三声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轻轻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项凌钧启唇道：“说。”

吴妈站在门前纠结一会，迟迟道：“项总，秦小姐在客厅里说有事要见您。”

按照她多年的观察，估计歇停不了。

项凌钧神色不改，继续在文件上批改，“让她再等会。”

吴妈应了一声，把项凌钧的意思转交给坐在沙发上的秦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