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气得当场要站起来给他一拳,但范余立即一枪精准的从他脸边划过,并不以为意的威胁道:“你可以继续试试。”
“放心,我可不像那不长脑子的玩意一样对女人下手。我可只为钱。”陶圆武说罢,却又盯着仔细端详了叶晨一会说道:“不过你这妞长得确实不错。”
叶晨指关节握得泛白,但理智告诉她不要动手,必须忍着。
陶圆武也无心再挑逗她,正色说道:“喂,你听说过我天下第一偷的名号吧?”
叶晨没好气的答道:“没有。”
陶圆武这么一听便气不过了,讲起了他遇人就说的“光荣事迹”:“嘿你这小妞竟然没听说过?博物馆被盗,商周时期玉器失窃案知道吧?那就是我干的。看看这个。”
陶圆武把脖子上藏在衣服之下的玉项链亮出来说道:“看见这个了没?这就是那东西打磨的。也真是晦气,这东西你们盯的太紧我没地出事只能自己用了。”
那块已经历经了几千年历练的浑浊黄玉已经不见当年的样子了,上面甚至有了裂纹污渍,甚至血迹。
曾有无数价值的东西,就这么变得一文不值了。
然后陶圆武却是这样的以此为荣,觉得自己干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如果是平时,叶铭一定会忍不住想要直接打他。可现在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指着他,他只能低头忍耐着这一切。
范余看叶铭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了声说道:“行了,郑爷之前头发被弄掉了,也肯定被这俩条子检测过,知道你的故事了。所以还是先讲陶爷吧。”
“奶奶的,你们这帮条子坏老子面子!要不是怕你们这小身板被我一拳头把骨头打折不能取骨了,老子绝对给你们一拳!”郑强气冲冲给了地上的尸体一脚以泄愤。
而在范余的讲述下,叶铭才知道,原来这陶圆武真的不亚于郑强。
陶圆武,从十岁偷到三十五岁的老手。要问他偷技有多高超,那么偷了二十五年没入狱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偷过很多东西,大到博物馆里的古玉器,收藏家的字画,富商的千金玩物。小到农民工的工资,会计从银行取出的现金,网吧里上网人的手机。
但现在随着监控的普及他已经越来越不好干了,才特意来干起此事,负责的就是偷走硬盘。
讲述完毕,范余又讲起了郑强的“光荣”事迹。
但他正讲着,陶圆武的眼珠子却动起来了。
他是当贼的,习惯性的在这几人中扫视。
陶圆武一眼就看到了叶铭脖子上戴着的吊坠。但叶铭却把吊坠和他一样戴在脖子上却藏在衣服下面。
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懂行的人看上这玉然后对他不利。
而叶铭把这个吊坠也这么藏起来。陶圆武不由得提起了兴趣。
“小子,给我老实点。”陶圆武是个贼,一个改不了贪财本色的贼。他走到叶铭面前,把他的催眠吊坠给摘下来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这个,或许是他们唯一能跑出去的希望。
陶圆武端详了好一阵子也没琢磨出来这是个什么,“这玩意是个啥啊?他不会是把个煤精石给戴脖子上了吧?”
范余也伸着脖子看过去,一样的纳闷,“这东西我看着也不像是金刚石啊。要是金刚石那还值钱呢。”
“喂小子,这东西是个啥?”陶圆武那脚尖踢了下叶铭的大腿。
机会来了!
他在他们思考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