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是你先动手,那我大可不必客气了
拳头在魏浩的视线中急速放大,他眼里非但不见惧意,反而迸溅出了一丝兴奋之色。
这家伙都给自己送帽了,仅奚落他一番,还远不足以令魏浩解气。
最起码,得让他受一顿铁拳的毒打,好教他以后本分些做人。
魏浩之所以隐忍,皆因魏鹏飞生前曾反复告诫过他,侠之大者,不可恃强凌弱。
若在父亲落葬当日就犯禁,实在太过愧当人子。
当然,若是对方先动手,可就另当别论了
只见魏浩不退反进,不给对方拳势有彻底爆发的空间,以掌迎拳。
下一刻,啪的拳掌交击声,响亮而清脆,魏浩身躯挺拔,宛若大山岿然不动,仅是手腕一抖,便彻底将力道卸去。
陆景辉暗道一声不妙,就要纵身退去。
而魏浩却早已料敌机先,五指化勾,紧紧扣住了他的拳头,气定神闲,评头论足道:步伐虚浮,拳劲绵软,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花架子
陆景辉又急又怒,屡屡挣扎无果,唯有提膝撞向魏浩的小腹,不求伤敌,只为将他逼退,好赢得重整旗鼓的空间。
魏浩双眼眯缝,手掌如蛇蟒攀树,一路缠至他的肘关节处,同时从容拧转脚尖,稍稍侧过了身,使得这一记膝撞彻底落空。
陆景辉郁闷得想吐血三升,自己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落在对方的盘算之内,总能以最省力有效的方法,瓦解自己的攻势。
更要命的是,不知魏浩究竟施了何种手段,竟有酥麻感从手肘蔓延至全身,令他无从提起力气反抗,无计可施之下,唯有咬着牙,色厉内荏道:赶紧给我松开手!否则要你好看!
骨头软,嘴巴还挺硬!
魏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拽着他的胳膊,猛地往前一带,将他甩出去数米远,面部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我要杀了你!
陆景辉踉跄着爬起身,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倒也没受到重创,不过是磕破了鼻梁,汩汩倘着血罢了。
他目光怨毒,牙关咬得咯咯响,再度大步奔袭而去,借势跃起,一脚凌空飞踢。
中看不中用
魏浩艺高人胆大,在最后关头身体才后仰倾倒,反手以掌撑地,腰肢呈标准的拱桥状,几乎是擦着陆景辉的腿躲了过去。
下一秒,他便重新直起了身,都没回头看一眼,右脚往后就是一个蹬踏。
而陆景辉这边才落地,连重心都没稳住,正好被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整个人就像破布袋似地飞了出去,径直撞在了墙上,头破血流。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感一阵眼冒金星,浑身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
唉,真不经打
魏浩满脸遗憾之色,伸了个懒腰,浑身的关节如炒豆般噼啪响:我都没热透身呢
说时迟,那时快!
双方的交锋,其实仅在电光火石间,王语琴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待反应过来之时,她看到的就已经是陆景辉到地不起的一幕。
啊!!
王语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忙不迭跑了过去,想要将他搀扶起身,关切道:亲爱的,你不要紧吧?
随后,她又转过头,满怀恨意地瞪了魏浩一眼,像只护犊的母老虎,怒斥道:你怎么能下这样的重手!你是在犯罪!
此时,王语琴已完全站在陆景辉的角度看问题,完全忽略了是谁先动的手。
那你就去报警好了
魏浩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先撩者贱,打死无怨!反正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手还击的
他顿了顿,朝前台小美女咧咧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能帮我作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