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仙子若有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一句话的事,钟离氏如今嫡系大伤元气,旁支依然遵守与缥缈的契约的,在下便是赴汤蹈火,也必然给仙子办成了。”
童羽笑;“你若真这么想,便也没这诸般烦恼了,既然如此,你坦白告诉我,你为何屡次针对……或者说,专注千重歌?”
钟离越顿了顿,显然没料到她这么直接便撂底了;“仙子一直这么……快人快语吗?”
童羽;“你要让我和你七拐八弯吗?可以呀?不过我这人不太喜欢,而且今天我并没打算在你钟离山留宿。”
钟离越;“……在下……也不太喜欢拐外抹角,仙子有话不防直说。”
童羽;“我直说了,为什么盯着千重歌?”
钟离越这才记起,汗笑一下,好脾气道;“在下若说,他与在下一位故人相像,在下一时事态,仙子信与不信?”
童羽蹙眉;“三番两次事态?甚至不惜隐瞒身份,多次试探?”
钟离越低垂眼帘,与她的目光错开那么一瞬,又问必答道;“失礼,那位小仙君,确实让在下挺在意的。”
童羽眼睛微微暗沉;“那好,第二个问题,你今天和怜卿说了些什么?”
钟离越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这次答的没那么爽快了;“这……事关两派机密,请属在下不便告知。”
童羽好笑;“这便不便告知了?”
钟离越;“正是。”
童羽眼底的笑意渐冷;“说谎。”
钟离越一头雾水;“仙子此话怎讲?”
童羽已经懒得再和他客套下去,跃身从上面直接跳下来,拽住他的衣领,反手将他扔到三清池边上去。
没将人扔进池子,却将池子边上的围栏砸碎一地。
钟离越;“……”
“你这仙子好不讲道理,我掌门好言好语的与你说话,你竟然一言不合就打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别……”
钟离越想阻止弟子的张牙舞爪,已经晚了,童羽踩着幽步过来,打人打的很是理直气壮。
怼人怼的也很理直气壮;“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且先不说有没有道理,钟离越,你这般糊弄我,是将我当做三岁小孩吗?”
钟离越又懵了;“仙子这话,又怎么讲?”
童羽;“你说,千重歌像你的一个故人,故人是谁?”
“这……”
他为难,童羽冷笑,替他道;“又不方便讲?”
钟离越很汗颜,还是点头了;“正是。”
童羽;“你和怜卿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钟离越;“……还是不能说。”
童羽隐忍,最后道;“我再问你,你,是谁?”
钟离越面上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下,随后笑的灿烂;“仙子说笑了,在下除了是在下,还能是谁?”
童羽仰头,耐心已经到极限;“成!你不说,我打到你现形!”
“喂!你别乱来!”
“来人,救命,护驾!保护掌门。”
弟子们乱成一团,现场混乱成一片,可便是如此,童羽的脚步依无人能够阻拦。
起码这会儿还无法阻拦。
她穿过拔剑上前的钟离氏弟子中间,如入无人之境,抓住他的衣领,完全没了好颜色的恶言恶语;
“在缥缈山,他有所顾虑,探不出你的真本事,如今在你的钟离山,我没什么好顾忌,就不信撕不下你的这层假皮!”
“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