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有个疑问，这个疑问从遇到千重歌开始，便已经存在，随着与他在一块的时间越来越久，她越是依赖他的陪伴，疑问越是增大。

这个疑问，在掉落旖逻之境的过程中，被无限放大。

她清楚的看到一些事，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所经历的一些，她记得还清楚的一些。

第一次成功摆脱千重歌后，在落英村等待易千云回心转意的时候，她在红果树上问过书灵一个问题。

“蝌蚪，你说，如果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能手拿剧本，随意改变这故事的走向，还有谁能有这本事，可以肆无忌惮改变这故事的走向？”

书灵；“呃——————这恐怕只有天道知道吧？”

童羽啃着果子晃悠着悬空的双脚，有些懒散的倚在手边的分枝上，叹；

“呐！你说，如果连本妈都不能主导故事的走向，还有谁可以做到这一点呢？”

这是她所有疑问的开始。

后来，她遭遇北林弟子离苏萧杉他们追杀，刚从穹极之地捡了一条命回来，被人有机可乘，他暴漏踪迹，也让她确定，他的修为不止原设定的，这个年纪的筑基九阶……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主观意识一直在被颠覆，好像整个世界都反骨了，除了一些偶尔熟悉的设定和存在，其他……性质，立场，因素……

都变了。

作为她最喜欢的一个人物，这点不同不算问题，她接受了。

接受的结果，是被动的接受一些更莫名其妙的情况。

民居院落疗伤的时候，书灵可以实体化后，他无意中的表现是其一。

“作者君！这个男二宝宝有问题，他能看到我？他能抓到我？可以对我进行实质性的物理伤害？”

书灵那天之后一次次的提醒她，嘴上对书灵那么说，心里却不是没有疑虑。

只是与眼前真真切切的那个人相比，她更愿意相信他始终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千重歌。

或者，潜意识里不想对他产生距离的怀疑。

可北林脱险，敬和氏他对她的意图暴漏，她隐约意识到，这个世界之所以不受她这个作者亲妈的控制，最大的因素，或者是他？

千重歌书读五车，过目不忘。

可所有古籍记载中，到如今，关于天羽老祖的记录，零散破碎，他从哪里得知那么多关于天羽老祖的记载？

他说他从小听着天羽老祖的传说长大，可这个世界天羽老祖早已消失两三百年……

便是还在，也可能早已隐秘行踪，大隐隐于市。

因为东洲王朝的统一，在平民百姓之间，朝廷更是不允许动摇其威严地位的存在，这样的舆论在民间早已杜绝。

也只有在缥缈山和北林仙门，这样对她还念旧的门派，还有关于她的传说流传，他十二岁才入的缥缈山，之前是如何听着她的传说长大的？

太多太多……

她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

“蝌蚪！你作为书灵，有没有检测这个世界的人是否合理的系统？”

离开敬和氏，丢易千云进秘境去历练，趁他睡着的时候，她也有研究过他。

书灵信誓旦旦；“当然有，不然你当我为什么这么确定这个家伙有问题？”

童羽；“我的意思，不是单单理论上的，是实质上的不合理因素，比如，任务为什么会因为他的存在而转变？”

她这一问，把书灵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