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没说话，现在不说话，便是等同于默认。

童羽好笑。

讲真，她不太想与他之间的气氛这么凝重。

她宁愿他还像以前一样，没什么用处，哪怕坑坑她，两人打打闹闹怼上天，也不用让气氛这么奇怪。

童羽脚下闲庭信步，神识传音的语气却是逐渐凉薄起来，有些遗憾道；

“蝌蚪呀！你可知，初来乍到，虽然我明知你是骗我，不能送我回去，可我心底最相信的，还是你？”

书灵小小的身躯颤动了下，还是没开口。

童羽道；“蝌蚪啊！我这人有时是会脑子短路，会被情绪所左右，不过并不傻，

你三番两次行为自相矛盾，却始终不肯和我坦白，蝌蚪……

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你的提线木偶？

你，真是我的精神产物，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支配着我？”

书灵一惊，回头，张嘴……欲言又止。

童羽等了他一会儿，想等他坦白，可书灵犹豫很久，最后也只道；“你只要知道，你我一体，我是唯一不会害你的人就是。”

童羽扬起一抹不拘的笑，也不知有没有相信他，只道；

“罢了！你不愿说，就不说，不过如何做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以后除了派任务，你也不必再多言。”

书灵；“……”

书灵明白，他们之间终究有了缝隙，这缝隙还不是随便的什么借口便能掩饰的……

除非坦白。

可现在一些东西，却是不能告诉她的。

书灵知道这次之后，她恐怕不会再那么轻易与他怜惜，于是匆忙提醒道；

“作者君，对这个男二，你若真放任自流下去，很可能最后根本无法掌控住事态的发展，

那时你可能直接被转化为这个世界的人了，再也无法回去原来的世界，

你不再是你，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什么？”

童羽微怔；“……”

书灵又道；“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影响的，何况你的决定影响着这个世界的走向，同样，这个世界对你也有一定影响，

你和这个世界的人牵扯的越多，联系也便越多，

你若不能狠下心保持清醒，很容易被感情所左右，这便是转化，对你来说十分危险，

就算你因为我现在有些事情不能对你坦白而生气，起码你记住这一点吧？别和自己过不去。”

童羽自然不至于和自己过不去，只是她又被一个疑问困住了。

“转化？”

童羽不明了，一直以来不是基本上都完成任务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被转化的危险？

前有怜卿对她的身份这么笃定，连她与原主，天羽的区别都无法分清，后有书灵的转化提醒。

究竟是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转化，还是原本天羽便与她一般无二？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师尊？师尊？师尊！”

“呃？”

童羽猛然回神，愣愣的看着前面不知何时停下来，一脸疑惑看着她的怜卿。

童羽眨了眨眼，懵懵的问；“怎么了？”

————

————

怜卿叹，只好道；“我是问你，对重歌那孩子具体什么看法，你不懂事，他竟然也见风便起浪？

你看现在门内都是什么传言？你的身份还未公布，事关你名誉，我也不能现在公布，

你不知，今天在议事殿，我本欲给他警示，他却来借机刨根问底，追问我是如何知的，反倒问的我不知该如何治他。”

童羽；“哦！那你是如何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