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令不是说谁都可以被启动，或许是只有她自己再次进入才可以，或许是与她有血缘，或许有她承认的什么关系……

反正人得成功进入这里，才算真正有资格，才可以触动谨言令。

而随着谨言令越发深入到她的识海里，童羽眼前逐渐变幻，随着天羽的声音，跟着她的视觉，也回到了几百年前的暗面。

脚下一步步，天羽走过的地方，眼前一幕幕馄钝的黑暗，是几百年前的暗界修罗场。

“暗面因两面结界而起，魍魉城因两面之门而成，魔物食人，在东洲大陆肆虐百年，似乎谁都忘记，这些东西因何而生？

吾入暗界，所行所观，除煞气浓重，地貌生灵，没甚差别。”

童羽不由想到她刚到暗界，脱离那些芒精，处处惊险，处处艰难。

没差？是因为但年老祖进入进来，这些东西还没被影响？

还是她力量强大，这些东西绕着她走？

“到暗面最深处，追寻一只原始灵兽，吾遇一行人，兽化人样子，却拒绝血腥杀戮，对魔兽灵兽两种习性十分清楚，

吾观一族元神识海，追踪其根源与魔兽灵兽根源，源起兽人分支，传兽之凶性，却并未遵从天性嗜血，本性中灵兽天性偏重，

为更好与只交流，吾替其几百族人净化血统，开智点脉，引其修炼天生灵力，作为回报，此族人需协助吾追寻魔兽之祖，原始灵兽。”

“……”

童羽现在明白了，原来不是因为需要净族人来守护灵兽群，天羽老祖才帮他们净化血统，点醒灵脉，只是因为她需要人手帮助寻找魔兽起源之地，才产生这一族？

童羽甚至看到，当初还很年轻的长老，第一个学会运用她教授的术法，然后领着几个强壮的族人，举着火把，上上下下，一个山岭一个山岭随她寻找。

可九州多大，暗面就有多大，一日日一月月，始终无果，再好的耐心都经不住这样日日消磨。

又一次失败而归，几人垂头丧气的回来，还是当时算是长老父辈的人中，为他们准备吃食时聊起的旧事中寻到的踪迹。

“也别灰心，或许可以换个方向找，听我父亲那一代人说，我们这些人，最初是从一个特别糟糕的地方迁徙过来的，而魔兽那边更有一种说法，从地狱之窟而来，因为我们都相信，那么凶残的生物，只有地狱能生得出来。”

天羽是个人情方面很欠缺的人，可对于这些东西，却是天生机敏，她立即反问；“可知那个地狱之窟在何处？”

满脸胡子的憨厚男人抓着毛绒绒的脑袋，仔细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记起一个大概。

“具体路线父亲没有说，我们是如何迁徙过来的，也给忘了，不过照父亲的说法，那里是地狱的边缘，到处充满血红的流浆，触之化骨，掉入里面，任你铜筋铁骨也无法活命。”

他这样说，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天羽寻找的人立即眼前一亮。

“我们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了。”

他们一次次的经过，因为周边地貌光秃一片，山上山下根本没有任何生命存在，他们走过多少次，却没在意，没想到，反过来一想，出路却是在这里。

……

“灵兽群因暗面地质转变，体质变弱，易损命短，还惨遭魔兽群反噬，欲寻原始灵兽群气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