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中的剑,再次让钟离越移不开眼睛了。
“易千云?他已经从灵犀潭醒来了?”
“还这么强,他被姜氏绑住后,折磨那么长时间,反倒让他修为又增进了?”
“他这一剑的威力,是……快金丹了吗?不!是已经金丹了吧?不然便是神器在手也无法劈开小羽这一刀冰层的。”
“天呐!不公平,这小子这是什么天才命?”
缥缈弟子中一阵郁结不忿,可也只是郁结不顺,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千重歌见那人穿着单衣就出来了,头发还湿着,甚至打湿了腰迹的衣服,里面的皮肤清晰可见……
再转头,童羽视线好巧不巧落在背着她的易千云背上,不由心头蹿火,更感觉那小子多余了。
伸手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下……
易千云还丝毫不知,自己已经在同门之中招惹许多怨念。
他从灵犀潭醒来,从肖肖口中得知这些天他昏迷后发生的情况,以及回到缥缈山的情况,得知童羽在一力阻挡这些人围击缥缈山,便急急赶来。
远远便听到秋氏掌门在和童羽耍无赖,当即抽了丧心,以行动来证明这人的谬论多麽不堪一击。
扬手收剑,倨傲的对那真正年过半百样子的秋氏掌门道;“小羽说能,就一定能,你不能,是你没本事,愿赌服输,啰嗦……就连‘品’也没……”
“了”字没出来,“呼!”眼前一黑,他扛着剑,头顶一件谁的衣服,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喂!谁呀!这么没眼力界儿……”
一把将头上的衣服拽下来,发现是件白羽衣,还有点沁心凉的甜香……是同门。
他回头,一个大大的激灵抖遍全身。
便见千重歌阴着脸盯着他,身上只有内衬的白袍。
不用再找了,不会有旁人了,想也是,除了这家伙身上,整个缥缈山也找不出第二个喜欢吃甜食,更喜欢甜香的男人吧?
何况他还时常与同样喜欢甜味的童羽厮混在一起……
千重歌面无表情道;“穿上,你当你的身材很好吗?”
易千云抽了抽眉,脑袋上青筋毕露,一挺腰板,像是炫耀;“我的身材不好……吗?”
最后那个“吗”字,在众多奇异目光,以及童羽辣眼睛的遮眼中,有气无力的冒出来。
低头,便见不可描述的部位在还湿着一半的内袍下,清晰可见。
脸上刷白,易千云以那外套捂住,抬头,虔诚的对千重歌道歉;“抱歉,我误会你不近人情下的同门关怀了。”
然后赶紧将千重歌的衣服快速套上……
千重歌;“……”
千重歌真心心道;“我不是关怀你,我是不想看你犯傻,我不是关怀你,我只是……”
看了看旁边捂着头遮着眼,摇头叹息的小人儿,他气结无奈的垂了脑袋;“只是不想你在不该露的人面前漏,还有……”
他猛然记起一件事,看向他捂着自己不可描述部位的衣服,怒火攻心;“他刚才将我衣服放哪儿来着?放哪儿来着?”
千重歌再抬头,眼底幽暗,已经暗暗在心底又给这小子记下一笔。
易千云闹了个乌龙本该颜面尽失的,可不知是不是这些天睡得太久睡糊涂了,还是脑袋浆糊了,竟是比寻常人情绪恢复要快,还能重新扛起丧心剑,找那个已经退到灵力台边缘的秋氏掌门,继续算账。
“你是……”
他看看年过半百的男人身上绛紫色的内衬,外罩的黑褂,又看了看下面的门派,找到他们的旗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