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宁愿牺牲掉你一个，由她来终结折磨了姜氏这几百年的命运，了解一切之后，去向你赔罪？”

“……”

南湘霓裳定定的看着她，脸上本来就虚弱的颜色，刷白的更是厉害。

她，她竟然，真的说的分毫不差？

从她微小的表情上，童羽确定，自己所揣测的姜善心理，方向没错了。

从之前的接触，以及现在的行事，童羽可以确定，她的人设与原著几乎没差了。

如此她倒是更容易攻克，被自己母亲欺骗了十八年的南湘霓裳了，毕竟当初原著中，易千云被她抓住，争取她这个盟友时，下手的方向，就是在她面前拆穿她母亲冠冕堂皇的伪装。

同样的技术，当时她给易千云有用，就不信她自己用不成。

唇角微勾，童羽冰色的眼底沁凉生寒，脸上毫不掩饰的讥嘲，此刻整个人却笼罩着摄人心魄的光芒，让人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一寸目光。

她嗤笑；“呵！都是假的。”

“……”

她收敛神色，又近她几分，悠然道；“我告诉你一个民间常见的现象吧？

一个母亲，是宁愿自己去上街乞讨，也不会想让自己的孩子与她一样，遭受世人白眼，更不会用女儿讨来的钱，来养活自己，

换言之，一个正常的母亲，是宁愿自己成为杀人犯，也不会推自己的女儿出去，锻炼杀人技能来保护自己，

她没有对你刻意隐瞒姜氏的悲惨命运，可以说她是一个清醒的母亲，

可我敢保证，她并没有将姜氏所有的历史告诉你，起码那些肮脏的，黑暗的历史，你并不知晓。

因为她得向你树立起姜氏和她的悲惨与伟大，才能让你为她卖命，这就是你为什么能够接受，并且掌管姜氏一些不为人道的行径与管理裁决。”

“……”

“她说要你的身体，只为争取时间，更是骗你，

她在培养你的同时，还收养、训练了和你一样的女弟子，只有你们自己觉得她对你们的严厉是关爱，

只有你们自己不知，你们只是她的储备粮，

去问问姜中，他替她做了多少你不知道的肮脏事？哪怕残害自己的同门，甚至姜氏族人。”

“……”

“她想改变的，不是姜氏男不过三女不过四的诅咒命运，她想改变的，只是自己不要沦落到姜氏时代诅咒的命运，

她与你说的一切，做的一切，就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来，不择手段也要活下来！”

“不……不是……若真如此，她便是换取我的身体，也只有短短二十年……”

“换取你的生命，可能并不是长久之计，可她只要争取到时间，就能从我身上得到永生，甚至登仙的机会，

你当她真的有这个仁慈，解救你们整族人吗？

错了！便是有登仙问鼎的机会，也不是一族的人都有资格，你想的太好了，你们每个相信她的人，想的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