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尾巴戳了戳童羽，童羽“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书灵才又道；

“我问你另一间事，在竹林外的时候，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怎么了？”

童羽眼睛不睁，意识已经越来越消沉，虽然听着，根本不知这书灵在说什么时候。

书灵更急。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呀？你被寒月剑捅了后，有一段时间我竟然断片了？

完全空白，好像根本不存在？”

童羽快进入睡眠前，吴侬着只有他这个距离才能听到的话，道；

“你的记忆在跟着新世界的建立重新生成，可不容易断片吗？

还叫我脑残，今后这个外号该归你了。”

书灵一尾巴又甩在她脑袋上，暴躁；“都说不是你这种天生笨了脑残……”

书灵机灵灵的打了个大机灵，声音自动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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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回头，微微开着的门口，有道熟悉的威胁力很强的视线，可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去，外面只有隐约的月光笼罩着的昏暗人家。

门前……

什么都没有。

“呼————”

夜风从门风吹来，书灵尖叫着一溜烟又缩到童羽颈窝里。

颤抖着爬出颈子，看整个房间，同样什么都没有，再看那道给风吹的开一些的门缝……

感觉那道视线依然在，可……

还是什么都没有？

书灵颤颤巍巍缩回童羽颈子里，颤颤巍巍的用软软的脑袋，顶了顶童羽下巴，低声唤她。

“作者君？”

童羽晃了晃脑袋，已经睡着了。

书灵瘪了嘴，圆溜溜的眼睛里害怕出了泪花。

可怜兮兮的又蹭了蹭童羽。

“小羽。”

童羽怕痒的蹭了蹭，微微侧了点肩膀，那只没受伤的手将他圈抱住，当布娃娃抱了。

给她抱着，虽然她的温度让他有点安全感了，可童羽……还是没醒。

他还是害怕。

童羽的对危险的反应，一向比他这个书灵强。

此刻他能感觉到那不善目光，童羽感觉不到，就证明对方是冲他来的。

可他一个书灵能惹谁？左思右想，还是那个能看到他，抓到他，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小子。

可童羽相信那个小子，相信那个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脸有两面的变脸怪！

那个人好像也只对他有敌意，难保他不会趁童羽不注意对他做出什么来。

书灵含着泪的大眼睛鼓溜溜的转了又转，纠结了好一会儿。

虽然他想在童羽怀里睡，以实质性的存在鞭策童羽，可如果有个这么危险的存在的话……

他宁愿精神上“激励”这散漫且脑残的宿主。

最后咬了咬牙，他还是一头扎进童羽身体。

“空间里虽然孤独冰冷，可外面太可怕了……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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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童羽睡着了，而且之后很久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书灵有被无声威胁过。

当童羽房间里真正安静了，童羽也真正睡着了，搭在她腰间的薄被无风自动，往她手臂上盖了盖，敞开的门缝才真正合住。

回身，白衣身影月下皎洁，唇角上扬的弧度飞扬跋扈。

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好像单纯只是成功一个恶作剧的愉悦。

屋顶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犄角男疑惑，自问；

“公子，真的不是喜欢童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