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上的人总算给她拍醒了,他一让开点,童羽脑袋立即能动一点了,却转动幅度不大。
只能勉强看到,贴着她颈子的,确实是那让她头疼的孔雀少年。
她又用脑袋撞撞还没完全醒来的他,急急的压低声音问。
“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
“呃……”
千重歌的吴侬声拖了很长的尾音,似乎有点怕她秋后算账,犹豫着说。
“昨天你睡着后,我给那小子挤下被子,又听见你喊冷,可我又没被子,所以就以身做被,给你当暖炉了。”
“……”
童羽感觉自己一口气没上来,要直接给闷死在这狭小空间里了。
这次气没顺过来,她一巴掌拍在他还在她腰上的手背上,却不重,但脸烧的厉害,语气也很责怪。
“什么叫做以身做被?不要随便乱造成语。”
“噗嗤!”
“你还笑?”
“没有。”
收住笑声,在黑暗中也好不影响视觉的某人,看着怀里动弹不得的小女人,一本正经道。
童羽根本不信他。
“骗子,我们现在这个距离,你觉得你的心跳瞒得过我是吧?”
“咚!咚!”
她贴着的胸膛里,又传来两声比较雀跃的心跳。
童羽顿了顿,有些尴尬,可更难受。
到底她还是不想让气氛就这样变的奇怪下去,她问;
“你能把你的手臂拿开吗?沉。”
千重歌叹;“师祖,我现在没地方放。”
身后明明还有一臂宽的某人,如是说。
给他夹在墙壁与他之间的童羽却不知,她只当他们被装在了一个很狭小的盒子里,有人大小,可不宽敞。
所以给他挤着动弹不得,加上他说话的热气都喷到她颈子上,也只有人了。
压在身下的那只手,勉强伸出来,摸摸装着他们的东西,触手表皮柔软,里面却是硬的。
“是木盒?”
她又往上摸摸,能轻易摸到,加上他们颈子下的枕头,童羽确定了。
有气无力道;“这应该是伪装成床板的一个盒子,不知给人做了什么手脚,能够躲避我们五感的,将我们封在这里面。”
说着她又拍了腰上的手一把,忍不住责怪身后的人。
“你说你,如果昨天晚上,你老老实实和小千云睡在地上,现在指不定还不至于被关这里,
哎!小千云现在不知道怎样了,他又那么胆小,又没多少经验,
一头小鹿进了到处可能变凶尸的镇子了,我们都不见了,那孩子该吓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