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只是在感情上而言？

再看笼罩在他身-下，脸色苍白，原本灵动的某种的惊惧，她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点也找不到往日或随意，或慵懒任性的影子。

他的本相，让她这么害怕吗？

他生出浓浓的无奈，身上的戾气化去许多，可是依然按着她，不打算退让，另一手却扶在她面上，企图用手心的温度，给她融去脸上的冰霜。

问她；“接受这样的我，真那么难吗？小羽，你忘记了吗？一直都是我陪着你呀？虽然每次都不让你看到，可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抱着你呀？”

童羽看着他的眼里，掩不住的怨憎，声音里克制不住的颤音；“我认识的千重歌，再难也不会对自己的师兄弟下手，

你说的没错，我喜欢的是你愿意让我见到的千重歌，我喜欢那个人，为他丢掉性命都可以，

不是你，不是现在的你。”

千重歌心如撕裂，童羽的泪落下无声，她再次摇摇头，强调；“不喜欢的人，不可以。”

不喜欢的人，不可以？即便他本质上依然是他？即便他还顶着同一张脸？

刺痛入骨，他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直到她后知后觉蹙起眉头，他赫然惊觉自己对如今还虚弱的她做了什么，手上按着她手腕的力道轻了很多。

两只细细的腕子上已经有了淤痕，可更怕松了她，他连现在的她都抓不住，他不敢松。

“小羽。”

他几乎恳求道；“你现在需要我帮你。”

童羽眼中水雾弥漫，态度却依然坚决；“不需要。”

他抹去她泪的动作顿了顿，顿时感觉有点难以为继，感情上不想退让，可理智却很清楚，她这样一连几天，自愈能力还如此缓慢的情况下……

若不小心处理，她可能真的会永远的离开他。

他不想，好不容易有了她，她给他原本黑暗的世界带来光明，他不想失去这份光。

“好。”

隐忍再隐忍，他忍下多有的不屈和不甘，退了一步道；“我不强迫你，你答应我好好养伤好不好？”

“……”

“好好吃饭，好好配合用药。”

童羽却对他提出一个要求；“你能将小雪团和珊瑚还给我，我就好好吃饭，你能将凛月肖阳毫发无损的还给我，我就好好配合你。”

千重歌第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的懊悔。

三天前在地狱之渊边上，他说她没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本，三天后他切身的体会到，原来她有。

只要他无法真正放开她，她始终都有这个资本。

千重歌这天到底还是狼狈逃了，可刚到外面，在外面等候着进去伺候的小芒精们就惊叫；“主人！仙子昏死过去了，灵力一直在减弱！”

千重歌赫然回头，又奔回去。

怎么就忘记了？她原本就不是一个人呀？那个秘境之中，那个人还在吸收她的力量存活。

共生术法从来如此，就算她此刻状况不好，那个人也不会暂且停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