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妄自菲薄了……”
在无法完成的自我告诫中,终究连最后的意识也失去。
童羽这一闭眼睛,也很久都没有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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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感觉自己又要死了。
来到这里后,她不止一次的体验过死亡,还体验过几次花式死亡,她对临近死亡的感觉可以说一点都不陌生,甚至……
已经没那么畏惧了。
“好难受,好累……”
她下意识底喃出口,一直给水湿过的手掌,宽大又温柔的抚在她的脑门上,片刻的湿凉,让她下意识将脑袋往那个掌心里凑。
身体里像是有很多不受控制的乱流在乱窜,挣扎着,捣腾着,不知疲倦,也不停歇。
童羽胃中也翻涌,翻身想吐,手上却给什么东西牢牢束住,动弹不得。
只剩下无意识的挣扎。
“难受,重歌……”
她无意识唤着,丝毫没意识到之前她与某个人之前的关系,已经分崩离析。
脑门上的那只手顿了顿,离开,她想留住他,那只手却转而扣住她下巴,并没有真正离开。
整张脸被人抬起,唇上附上一层温软,强行将丝丝凉凉的气体度进她口中,那丝气体顺着她食管而下,荡平胃中的翻涌,也将乱涌的气流平复几分。
童羽好受一点,仅有的思绪也清明几分,混乱的想着;
“之前死了几次也没这么难受,为什么这次死不了?解脱不了?蝌蚪……蝌蚪在哪儿?”
意识昏沉又醒,像是一息之间,又像一个春秋交替,童羽意识昏昏沉沉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对,这不是要死的节奏,这是,烧的快死的节奏?
我……发烧了?
不对呀?怎么会这个时候?而且……”
她又疑惑;“好像也快要死的样子?这次是这么丢人的死法吗?被人气到病死?
不要!”
她内心抗拒着,一个呼吸间,神识又散了。
可这时又有一个有点陌生,又好像听过的声音,远远的呼唤着她;“羽!”
是陌生的,因为她认识的人中,从来没有人这么唤过她,便是千重歌,也只叫她小羽……
“羽,醒一醒。”
恍惚间,她隐约意识到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了,也只有那个人,会这么叫她,准确的说,是叫另一个人。
“羽……”
童羽有些气闷,一气闷便有些烦躁。
什么羽,他是将她误认成天羽老祖了是吧?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