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推着陆仁旭出现在光影里。
白薇薇嫌弃的皱了皱眉。
陆仁旭看到吞烟吐雾的白薇薇,习惯性的掀起鄙夷的唇角:没想到玄家竟然还有一位瘾君子。
白薇薇将烟掐灭后,恶狠狠的瞪了陆仁旭一眼。
闭上你的臭嘴!
陆仁旭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怎么?你按耐不住要对简沫心动手了?
要你管!
我身为你的男人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三弟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你小心一点。
白薇薇现在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陆仁旭以她的男人自居。
正是他用这个借口从她的手中坑走了一笔笔的钱。
也正是这个恶心人的借口,用来一次次的恶心她。
对此,陆仁旭似乎乐此不彼。
好了,你可以滚了。
白薇薇再也不想看陆仁旭一眼,随即将头偏侧。
以前她以为陆仁旭至少还有点利用价值,现在才知道,陆仁旭简直就是鸡肋,对她没什么帮助,不拖住她的后腿儿,她就谢天谢地了。
她将杯中的红酒悉数灌入喉咙,眼睛里迸发着淬了毒的光芒。
简沫心,我这一次一定要你死!
此时简沫心一行人正在承受着路程的颠簸。
江左抱着莫雪的骨灰盒,恋恋不舍的抚摸着骨灰盒的棱角。
他舍不得她,只是他更要完成她的心愿。
他扭头看向窗外满眼的芦苇喃喃道:雪儿说她很喜欢自己的家乡,以后死了也要埋在家乡的柿子山上。
江左絮絮叨叨的说着,简沫心与如画便安静的听着。
他憋了许久,早就该发泄出来了。
她说柿子山上漫山遍野的都是柿子树,小的时候她很调皮,总是带着小伙伴一起去摘柿子。
她说他们村口有一棵百年槐树,每到四五月份的时候,槐花盛开,被风那么一吹,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槐花的香味。
她说,她说,却已经变成了她说而已。
江左忽然说不下去了,他的手指紧紧的扣住莫雪的骨灰盒。
骨灰盒上贴着一张莫雪的黑白照片。
一头披肩长发,五官俊秀,笑得很甜蜜。
莫雪啊莫雪,不知道这个名字多少次出现在江左的梦里。
在这个萧瑟的冬季,即使再美的地方也多了几分凄然。
他们果然在村口看到了莫雪所说的百年槐树,只是它身上的叶子已经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还有盘根错节的枝干,甚至是枯朽的被蛀空的树身。
明年这棵槐树能不能再次苏醒还不一定。
江左提前给莫家的人打了电话。
简沫心本以为迎接他们的只是莫家的人,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大波人围了上来,恐怕半个村的人都来了吧。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扑上来狠狠的揪住了江左的衣领。
我女儿走得时候还好好的,你还我女儿,你还
女人哭的声嘶力竭,她是莫雪的母亲。
而站在一旁沉默的则是莫雪的父亲。
好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