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啊,不是我说你,难怪老爷子生气,你好歹带个好货色回来,这种辱没门楣的女人怎么能带回来呢?
说话的是慕娉的母亲向水心,想到女儿受的委屈,她就觉得来气,自然要找个机会发泄一番。
以你一个戏子的身份有资格说这句话?慕延西落在向水心身上的目光阴厉如鹰隼。
她又羞又愤的闭上了嘴巴。
她当初被她男人娶进家门的时候,也是被老祖宗以辱没门楣的名义赶出去的,因此他男人才带着全家人移民到了海外。
无论慕家的人说什么,慕延西总是护着简沫心,让她觉得很安心。
其实对于那些老娘们的唇枪舌战,她并不惧怕,她好歹也在慕延西身边待了这么久,还是有几分毒舌功底的,只不过她敬重这些人是慕延西的亲人,才没有撕破脸皮说那些太难听的话。
她已经习惯了那一张张仇恨的面孔,既然选择跟慕延西走这条艰难的路,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挫折呢?
她只是觉得医院的走廊里有些闷,便借口去厕所。
站在天台上,任凭冷风吹乱她的发丝,吹拂着她的脸颊。
她抬头仰望着星空,喃喃道:你怎么就这么倒霉?
角落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跟医院还挺有缘分。
她吓得后退一步,他及时拉住了她,声音依旧冰冷:你是不是想躺在医院的太平间内?
她这才向后看看,她脚下已经是天台的边缘,刚才如果不是被他拉住,就完蛋了。
你怎么在这里?
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女儿,竟然在这里吹冷风,真不是一个好父亲。
送来的人是因为你的缘故住院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嗯,算是吧。她红着脸承认道。
她也不想啊,只不过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
喔难不成你是黑白无常?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世界上有她这么好看的勾魂鬼么?
她懒得理他,便径直离开,他却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身为施暴者,你难道不应该问问伤者的病情吗?
他给她戴的帽子还真够大的,她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怎么就成了施暴者了。
凉凉好点了吗?
虽然语气里有些不情愿,可是她确实挂着孩子的健康。
嗯,好多了,刚刚睡下。
既然没事,那她就要走了,毕竟慕延西还等着她呢。
再说了她在慕家人本来就成了罪魁祸首,如果被他们误会为开溜,岂不是要用吐沫星子淹死她?
她想要将胳膊抽出来,男人却依旧攥着,在她快要发怒的时候,他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总要知道差点把我女儿害死的人是谁吧。
叫我i就好。她淡淡的说道。
男人将她的手臂松开:我叫daiwe。
她疾步离开,声音盘桓在夜色中:daiwe先生,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定然不会反悔的。
暗夜中,他微微勾起唇角,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简沫心正要朝着走廊走去的时候,慕云菁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