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心拉住了她的手腕:苏小姐什么意思?
苏子鱼的脸上满是疲惫,她笑着指了指那个病房: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目送着苏子鱼离开后,她推门而入,看到萧墨南正躺在床上,而他的手腕上挂着吊瓶。
萧墨南,你是不是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了?
他想要坐起来,无奈扯动了腰间的伤口,只能无奈的对她笑了笑:简沫心,你能来看我真好,也不枉费我为你两肋插刀。
她正要掀开他的被子,他却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臂,苍白的唇角勾起惯有的笑意:简沫心,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对我负责,你能吗?
萧墨南,你个笨蛋!她打掉他的手臂,猛然将被子掀开,看到他缠绕着腰间的伤口立刻明白他这是又被人捅了刀子。
你还真是两肋插刀。
他扯着唇角笑道:嗯,为了同一个女人,我是不是很荣幸?
原来那个纠缠林骁的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叫了几个人跟进萧墨南的车子,在他上楼离开的时候,他们便伺机而动。
报警了吗?
嗯,几个小混混,不过既然他们敢动我就要做好多吃几年牢狱饭的准备。
林骁不是说那个人是她的大学同学吗?怎么成了街头小混混?
萧墨南打乱了她的思路:简沫心,你不应该先慰问我一番么?
活该!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只伸向包包里的手最终垂落在身侧。
萧墨南捂住心口,脸上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的心中生出几分侥幸,幸好那几个小混混伤害的是他。
请病人家属来缴一下费用。医生将缴费单递给简沫心。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钱包白了萧墨南一眼:还不是我给你擦屁股。
在她转身的时候,他痴迷的望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离开,知道那扇门阻断了他的目光。
他觉得有些口渴正想喝水时却看到掉在地上的信封。
他垂下手臂将那封信封捡起来,当眼眸落在信封上的三个字时,心墙瞬间坍塌。
在慕延西出现的那一天,他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突然。
从此之后他是不是连远远看她一眼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萧墨南,记得把住院的钱打给我。她推门而入,当她看到萧墨南手中的信封时,微微低垂下眼眸。
我是不是要把今年的奖金提前结算给你?
尽管他心如针扎,还是勉强的笑道:以后我们公司是不是少了一个业内精英?好舍不得。
明明受伤的是腰,为什么连整颗心都在疼。
对不起她决定回到慕延西的身边与他同担风雨。
虽然她知道在这个时候离开墨渊公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她不忍心让慕延西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挫折。
萧墨南将手中的辞职信撕碎。
纸片如雪花飘落在地上,却蒙不住心头的忧伤。
我可以给你放一个长假,让你去做想要的事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最好尽快处置好手头的事情,这个设计总监的位置可不会永远为你留着,否则你又要从一个无名小卒可是做起了。
有时候,萧墨南总是傻得让她心疼。
谢谢你。
虽然这句感谢显得苍白无力,但她却找不到其他表达的方式。
她的手即将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听到背后萧墨南的声音:简沫心,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萧墨南,好好养伤,苏小姐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门被关上的时候,萧墨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心中的疼痛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简沫心,你果然是心狠的女人
她总是将他推给别的女人,是不是这样做,她心里的愧疚感就会减轻一些?
他才不会要什么苏小姐李小姐,他就是要她对他心生愧疚。
至少他还可以以这种个方式在她心里占据着位置,哪怕一丁点也是好的。
江城的冬景很美,就是在萧瑟的季节,街道上也随处可见色彩绚丽的鲜花,多是傲骨的寒梅,或是白色或是粉色。
她坐在出租车上,欣赏着飞逝而过的寒梅,心中暗道如果此时下雪该有多好。
雪落枯枝,寒梅绽放,该是怎样的人间美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