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尼玛也太简单了吧。这……这简直就是作弊啊！”不知何时醒来的昀莫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想自己九死一生受尽折磨，才于垂死边缘凝聚灵种，至于具体原理至今都是懵懵懂懂，说白了很大一部分还是靠运气，而经对方这么一讲，根本毫无难度可言。
“哦？你是说这灵种养成方法还是第一次公开讲？”雨尘挑了挑眉，满脸讶异。
昀莫微微点头，面色复杂“空空长老此举，相当于为修灵师们另辟了一条通往灵海后期的坦途大道。当真称得上是，前无古人。想不到，困扰天下人无数年的难题，就这么轻易解开了，我以前破镜都是被师父扔到灵兽堆里去战斗，每次都是快死了才被拖出来，老大，你命真好。”
……
“这就是空空长老的研究成果么，太牛逼了！”
“这堂课，太他妈值了！”
“我感觉，最多一年老子就能培育出灵种。”
“哈哈哈，不知不觉中我已然具备两种特性，本天才只需一月即可破镜。”
“空空长老，我爱你。”
“你个浪蹄子，空空长老是我的……”
……
数千人的道言讲堂，在空空长老结束言辞的那一刻瞬间沸腾！
群情激昂，各种赞美褒奖之词不绝于耳，不少学子当场痛哭流涕，却是喜极而泣。更有不少女弟子大胆示爱，几近疯狂。
雨尘微微点头，经昀莫所说，也是能理解大家为何如此激动了。
晦涩玄奥的千古难题，此时此刻于道言讲堂公之于众，三千弟子皆为见证。如何能不激动，在场之人，只要用心听了，必然都能明白。无不为之欣喜若狂，感激涕零。
有多少人，一辈子耗尽气运机缘也难以勘破这一步，而空空长老却非常清晰明了的指出了方向，只要自己肯努力，孕育灵种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难想象，或许要不了几年，圣道书院将会出现大批灵海后期的弟子，进而灵源境的高手也必然会成倍增加。而这个方法，一旦推行运用到那储备的十万灵师队伍之中，那情景，想想就让人热血澎湃啊！
这就是明理院！让人明白道理的地方，道理通透了，再去寻找适合自己的方法。一人为师，虽有数千弟子，无形中，却也能起到因材施教的效果，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
做为圣道书院学子中的普通一员，雨尘也是深感荣幸。
“差不多得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少打老夫的主意，被我们家那口子知道了可不得了。”空空长老脸色一跨，佯装怒气。那慈祥和蔼的面孔，却是引来一阵阵哄堂大笑。
看似简单的一堂课，旁人却不知空空长老花了近百年时间去研究、分析、实验，最终寻找到了一个适合大众的方法，着实是不容易。
道理，让一个人明白不难，但要让数百数千，以致天下修行人都明白，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见到大家的反应，知道自己
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心中也是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所有的艰苦和心酸只为这一刻，值了，都值了。
空空长老，双眼微微有些泛红，强压心绪。
“诸位，上午就讲到这里。午饭后，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试验，是今日课程的重中之重，希望大家都不要缺席，没来的学子呢，也希望各自相互传达一下。机会只有一次，过期不候。”空空长老瞅了瞅昀莫和雨尘所在的位置，慈和的笑容渐渐扩大。
“老大，空空长老看咱们这笑容咋恁瘆人呢。”这堂课对已经孕育出灵种的人来说，帮助并不是很大，昀莫倒还算冷静。
“多慈祥啊，哪里瘆人了。”雨尘刮了对方一眼，略感不满。
“唉，老大还是太年轻了。”昀莫摇头叹息，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
空空长老一宣布下课，众学子们便蜂蛹而出，片刻功夫，数千人的道言讲堂就只剩下了昀莫和雨尘两人。
倒也不是两人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动。
从空空长老的眼神注视着两人开始，一股极其恐怖的灵压便将两人死死地缚在了座位上。
不动还好，稍加反抗那汹涌磅礴的灵力巨浪便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疯拥倾轧，似要将两人挤扁。
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两人双目赤红，额间青筋暴涨。
四目相对，皆是满面骇然。
雨尘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状况了，惊骇之余勉力催发灵力以‘月海浮纱’与之相抗，虽说还是动弹不得，但明显比之前好受了些许。
昀莫境界高出一截，带有五行真意的护身罡气竟能将那灵力波纹挡在身周三寸之外，虽说那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模样很是滑稽，但这份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嗯，不错！基础都很扎实，稍后的试验应该是没有多大危险。”空空长老微微点头，足踏金毫法器缓缓降落在两人身前，随即挥袖撤去了灵压。
“靠！差点没把老子屎给压出来……”浑身一松，昀莫骂骂咧咧地软瘫在了石阶上。完全不顾对方一院首座的身份，丝毫不给面子。
这空空长老看起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动起手来却点都不含糊。
不过，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是为了检测两人是否能够承受下午的试验。
雨尘虽然有些不爽，倒也没有发作。本就是来受罚的，遭点罪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简单的测试都这么难受，想想稍后的试验不觉有些发怵，心中已然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既然长老已经测试完毕，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那不行，今天下午的实验非常重要，从现在起，你们两人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老夫。”空空长老摆了摆手，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两人身后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笑里藏刀啊！难怪昀莫会觉得对方的笑容瘆人，果真是老奸巨猾。
雨尘心中轻叹，自己一开始未免把对方想得太好了些。
“
嘿，老头，咱们还没吃饭呢！总不能饿着肚子陪你玩儿吧，这可就不厚道了啊。”昀莫似乎还没缓过劲儿来，侧躺在石阶上斜眼瞅着对方。
“灵种已生，即可沟通天地能量，就算不吃不喝也能坚持个大半月，少顿饭而已，不打紧的。”空空长老摇头笑道，根本不给两人溜走的机会。
“我们不过是去吃顿饭而已，又不会跑，长老不必如此紧张吧。再说，弟子年级尚小，正长个儿呢。”雨尘展眉轻笑，一脸人畜无害。
“好了好了，实在饿得慌，我传信让老庖亲自给你们送些过来。”空空长老摇了摇头，翻手取出一张黄纸符箓。
闻言，斜瘫在地的昀莫如触电般瞬间拔地而起，双手死死地握住空空长老夹着符箓的手指，一脸郑重地道“别，咱们不吃了还不行吗。”
“让你饿着肚子陪我玩儿，多不厚道啊！”空空长老笑意不减。
“不打紧，挺得住。”昀莫面色憋得通红，却是满脸诚恳。
“那不行，这小家伙还在长身体呢，怎么能不吃饭呢。”空空长老摇了摇头，一本正经。
“不用麻烦了，我的身体缓缓再长也是可以的，就不必惊扰庖大厨了。”雨尘连连摇头，面色僵硬。
“哎！我这人就是耳根子软，好说话，你们说不吃，那就不吃吧。”空空长老眉毛轻挑，似笑非笑。
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两人心中皆是后怕不已，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两人如此紧张，倒不是因为膳食院的饭菜难吃，主要是庖大厨亲自送饭，那绝对没有好事。不然，曲萧鸣也不会用庖大厨的新菜品做为惩罚两人的条件之一了。
“咕咕……”
突如其来的肚子叫声，让方才松下的气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哟，真是饿了，怪我，怪我，还是辛苦老庖走一趟吧……”空空长老一拍大腿，很是自责的模样让两人身形顿时一僵。
“绝对不饿！我那是吃多了，食物发酵，胃里冒泡呢。”昀莫面色笃定，很是认真。
“咕咕……”
昀莫话音刚落，不争气的肚子又是一阵哀嚎。
“呵，你这肚子里莫不是养了条活鱼吧，使劲儿吐泡泡呢！”见昀莫窘迫的小样儿，空空长老也是生起了几分逗趣的心思。
“咳，您老尽会说笑，……”昀莫满脸添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空空长老下午要做的实验，可否提前透露些，我们也好有个心里准备啊。”
见诸葛空空这番架势，自己两人是铁定跑不了的，雨尘对于下午的实验倒是越发好奇了。
“是啊，提前说说呗，反正我们都被你搁砧板上了。”昀莫一脸厌厌，也是放弃了抵抗。
“瞧把你们吓得，放心吧，理论上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诸葛空空和善的笑了笑，一脸慈祥。
“只是理论上么...”
两人互望一眼，唯有摇头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