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听了老了,跪了一地,内侍接过来去传话,太子脸色发黑,一甲三人都不是他的人。
其他主考官面色也不好,皇上选的另两位都不是他们主子要的人。
皇帝喝了一口茶这才想起来众人似的:“起来吧,一会让来的人怎么看?”
众人起身,被宣的三个人也过来了。
行李之后,皇上问:“何人是程子瑜?”看那运笔和见解应该是那个留着美髯的人。
程文瑄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回皇上正是学生。”
“哦?”皇帝倒是真有些惊讶,又问其他两人。
问完大笑:“这可如何是好?向来探花郎才是”
这三人状元郎程文瑄年纪最小长相最好,榜眼徐文今年已过而立之年,探花郎王台应今年三十五了都
严成晋怕一会太子捣乱干脆应着皇上的话:“这又如何?科举是以才取才又不是以貌取才,微臣却觉得皇上这般才是正道。”
皇帝让新科状元程文瑄站起来让他仔细看看:“就连你也会溜须拍马了?”语气却无生气。赞了一句程文瑄:“面色如常不错不错,这个年纪有你这个门生也值了。”
程文瑄跪下谢道:“为皇上门生是学生的福气。”
皇上笑着让他起来,问其他二人一些琐事,余光看到程文瑄稳重,可太子还是脸黑如锅底,心下生气:你这是给谁甩脸色呢?
“去吧,把结果昭告天下,状元郎程文瑄封为从六品起居郎。”皇上道。
太子正要阻止皇帝一句话把他打断了:“其他人就让太子忙活吧,都退下吧。”
太子道:“遵旨。”
出殿之时看了一眼程文瑄,把他记在脑海里。可他暂时还不能动程文瑄。
程文瑄是状元郎,又封从六品起居郎,就连他这个太子都不一定有他陪在父皇身边的时间长,可来日方长,新朝将立,先皇的状元郎有什么用?
锦袍加身跨马迎接,这三年才有一次的盛况,汴京路上人满为患。
尤其是这一次的状元郎年少英俊,探花郎却是上了年纪,这等趣事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
汴京女子多开放,见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状元郎自然是荷包帕子满天飞,一时间人高马大的状元郎还有点狼狈,倒是没接一个。
前面是酒楼,也是高门贵女呆着看人的地方,某一个窗口也早早地打开了。
林雪娘替宁白倒了一杯茶:“公子今日怎么这么闲?”宁白看似风流人一个,可他的确很忙,甚至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根本不避着她,她自然知晓宁白很忙,可这些日子宁白日日在院子里赏花喝酒,半点不见忙。
宁白笑了:“我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一片桃花花瓣从窗口飞进来擦过宁白的耳边掉在茶杯里,他一饮而尽。
“桃花已然开了。”林雪娘道。
宁白道:“来日带你去个地方,那处还是”话没说完,外面就一阵喧闹,有个调皮的孩子道:“状元郎来了状元郎来了。”
宁白走到窗边看着那人群中骑着马戴着红花的程文瑄哈哈大笑。
这大红色的锦袍,也亏得程文瑄长得好看,若不然便
程文瑄似有所感,远远就朝宁白这个窗户看,虽然离得太远看不到,但他知道:宁白就在那里。他隐约还听到笑声?
林雪娘也站到窗边问:“是那日那位公子?”那日放榜之时的人。
宁白点点头,看着那一堆人过来,一些窗户扔出帕子,他索性也凑个热闹,抽了林雪娘给他擦汗的帕子扔了下去,一阵风吹来,这来蹭着程文瑄的脸滑下。
宁白以为自己干的没被发现,可却有好多人看到了。
程文瑄自然也看到了,他正要仔细瞧瞧宁白,一个帕子从天而降,他也不知为何没去拦,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帕子转眼掉在地上。
程文瑄再看的时候窗子已经关了。
跨马游街之后又是一阵阵的应酬,还有半月后的琼花宴,这科进士大部分一个月后入职。倒是他琼花宴没多久就要任职了,皇上因为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地方还专门赐了一栋房子下来。
此事一出程文瑄立马就是当朝新贵,虽然他官职不高,可日日在皇上身边,保不准就有个大前程。
无数提亲的人家都被拒了,理由是:而立方可成家否则不祥。
四月承恩侯府的宁七公子设宴,遍邀新科进士和一众才子,还有太子,将在院子里赏花,四月芳菲尽,偏偏承恩侯府的花园里还开着桃花,还有比花还美的江南六女,还有天下第一名妓:林雪娘。
只是,程文瑄没有收到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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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