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见毕归坐,细看形容,与众各别: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朱慈烺看着眼前垂着眼帘,泫然欲泣的小女孩,不由得想起这段关于林黛玉的描述。
好奇的走到小女孩儿身旁,朝着她挥挥手,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为何在我慈庆宫中?”
“呀!”
听闻朱慈烺的问话,小女孩儿顿时惊恐的大叫一声。
仿佛刚从自我世界中回过神来,当真犹如西子捧心般捂住胸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朱慈烺见状,看着好似受惊小鹿一般的小女孩儿,指着她朗声问道:“母后,她是谁?”
张皇后嗔怪的瞪了朱慈烺一眼,温柔的伸手搂着小女孩儿,柔声安抚着说道:“你令人将她带进宫来,如今怎倒问起母后来了!”
“嗯?”
朱慈烺愣了一下,眨着眼睛揉了揉鼻尖。
转头看向神态不愉的林太医,欣喜的问道:“林太医,她就是你那独孙女?
你家中还有何人?
可有曹姓亲族?”
林太医闻言大惊,慌忙跪拜在地,激动的争辩道:“殿下,自曹家投降建奴以来,我林家便与它再无瓜葛。
那曹振彦几次三番派人前来京师,皆被下官绑起来押送锦衣卫。
此事皇后娘娘亦是知晓,我林家是大明朝的忠臣啊!”
“哎!”
朱慈烺摆摆手,尴尬的朝着张皇后与小女孩儿笑了笑。
摊摊手无奈的说道:“母后,这可怨不得儿臣。
儿臣不过是好奇之下询问几句,谁知林太医会这般着急。
不过那曹振彦儿臣倒也有耳闻。
他如今乃是红衣炮队的教习,深受多尔衮看重。
他有一子名叫曹尔玉,乃是曹寅之父。
而那曹寅,又是曹雪芹之祖父……”
“胡说!”
张皇后一把拉过朱慈烺,用力在他额头上点了几下,生气的说道:“按你的说法,那曹振彦想必年岁不大。
他那孙子曹寅顶多也就如你这般大小,又哪里来的孙儿!
你此番胡言乱语,莫非又是梦中得白胡子仙人所授?”
“哈哈~”
朱慈烺故作小儿姿态的拍了拍手,满脸兴奋的说道:“母后,莫非你也梦见了白胡子仙人?
他可有传授你长生不老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