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即便上奏也无用处,单单只是阉党事后打击报复,便不是寻常百姓之家可以承受的。
可是事关朱由校的名声,他此时又怎敢当众指出。
“怎么?
莫非此事乃是杨大人凭空捏造,大理寺中根本无人状告魏公公。
杨大人,你身为大理寺丞,当知诬告朝廷官员乃是重罪!
你今日这般作为,是欺殿下年幼吗?”
眼见杨链讪讪不言,中年文官得意洋洋的说道。
杨链这等易怒的正直文官,又哪里是他这种老派阉党的对手。
“崔呈秀,你含血喷人!”
杨链怒喝一声,慌忙大礼拜道:“殿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殿下明查。”
“杨大人……”
“住口!”
眼见崔呈秀还欲相逼,朱慈烺重重拍了下身边的扶手,冷声说道:“这位大人,杨大人是否欺本宫年幼,本宫暂且不知。
但你!
未得本宫旨意便大肆咆哮朝堂,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若非适才杨大人提及,本宫还不知你便是崔呈秀!
敢问崔大人,藐视储君该当何罪?”
“启禀殿下,此乃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
杨链猛然抬起头,很是激动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便是朱慈烺当众表态。
朱慈烺闻言点点头,看着愣着原地的崔呈秀,说道:“念你初犯,本宫暂且饶你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星!”
“卑职在!”
隐于门首的沈星大步上前,拱手应道。
“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朱慈烺挥挥手,不耐烦吩咐道。
若是换一个人,他或许尚可饶其一命。
但崔呈秀这个阉党五虎之首,魏忠贤的心腹死忠,他又怎会当真网开一面。
想必五十大板下去,这条老阉狗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微臣知错了,微臣知错了啊!”
被沈星拽住手臂,猛然惊醒的崔呈秀慌忙挣扎道。
昨日朱慈烺辣手处置李永贞等人,今日早朝之时众人已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