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贪图薄氏的财产吗?
薄喻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甚至还隐约希望程明歌真有贪图薄氏财产的意图。
那可不一定。
毕竟是自己的发小,秦思远再怎么样,也不会把话说得太过分,只是按照现在程明歌和齐弘问出双入对的模样,薄氏的财产会不会落到程明歌的手里不确定,但薄喻光头上那顶绿帽子,却是戴得实实在在。
喻光,我这回是被程明歌摆了一道,再加上之前跟程承合作的不愉快,以后在启明,就算是跟程明歌一条船上的了,所以你回头也告诉程丰初和程栗苏,别再打着你的旗号来求我。
秦思远是真烦了程丰初和程栗苏,两个人就像粘皮糖,一个盯着自己,一个粘着薄喻光,脸上明晃晃刻着野心,也就薄喻光这个陷在爱情里的家伙看不清。
思远,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好歹是发小,薄喻光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了吗?秦思远反问道。
相比程明歌,秦思远对程栗苏更不待见,更别说这几年程承办的事情,他能一直忍着不出手,那也是看在薄喻光的面子上,可眼见程承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有故意搞事情的嫌疑,那他要是再忍下去,恐怕就不是他秦思远的风格了。
再说了,你敢说你的心不是偏的?秦思远努了努嘴,指了指刚刚程明歌离开的方向,你一边跟着程栗苏到启明来,看着像是要给她和程承主持公道,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不还是借着约我出来谈事的理由,想看看程明歌和齐弘问在干什么吗?
秦思远太了解薄喻光,碰上这种事情,平常他跟薄喻光对一个眼神就清楚了,那儿还需要专门找一间屋子来讨论,薄喻光分明是另有所想,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思远早就看出来薄喻光对程明歌的在意,也就薄喻光还在程栗苏和程明歌之间摇摆。
薄喻光看着秦思远开门离开,眼神却不由地对上刚准备进会议室的程明歌。可程明歌却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抱着资料进了程承所在的会议室,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
程小姐,作为您的律师,我必须非常诚恳地跟您说一句,哪怕是取消了业务,律师的咨询费用和劳务费,也是要结的。
齐弘问凑到程明歌的耳朵边打趣地说道,一抬头,果然又瞧见了薄喻光眼底熟悉的怒火。
取消什么业务?
程明歌被齐弘问这突如其来的玩笑话问得不着头脑,她刚刚借着复印资料的理由,跟齐弘问在打印间里对了一下话术和要点,现在整个脑子还在合同里,压根就没听懂齐弘问话里的意思。
离婚的业务。
我怎么可能会取消?
程明歌不懂齐弘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薄喻光盼她离婚都盼了几年了,现在就算她要取消,薄喻光估计都不愿意。
也许呢?齐弘问看着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薄喻光,给他让了一条路,薄总,您先请。
但薄喻光却一点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对抱着一堆资料的程明歌伸手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了。
程明歌被薄喻光问得莫名其妙,但抱资料的手却下意识收紧,显然是担心他会动手脚。
真不用?
薄喻光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怀里也抱着一沓资料的齐弘问,突然有些烦躁。
不用。
以后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