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那个电话已经有三四年没打过了，大概就像自己对薄喻光的爱情一样，已经早早地被薄喻光舍弃了。

抱歉，我们没有这个权力。

这么有能耐到公司来找薄总，怎么不打薄总的电话？一看就是被抛弃的，竟然还有脸到公司跟薄总闹，也不看看薄太太是什么样的美人，哪儿是你能比得上的。

是没有这个权力，还是不愿意？

程明歌哪怕有再好的脾气，被一个陌生人这么三番两次的敌意，也没了往常的好脾气，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了两分火气。

这位小姐，我们只是打工的，不像您一样，轻轻松松地在家坐着，只要哄一哄人就有钱收。

当金丝雀的还这么大的派头，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我天天坐在家里就有钱收？

难道不是吗？我看你这幅样子，难道是真来找薄总谈生意的？之前薄太太还特意嘱咐我，别让那些莺莺燕燕到公司里来，我看你年纪轻轻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情。

程明歌总算是知道前台突如其来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了，只是她看着小姑娘义愤填膺的模样，除了想笑，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嘲讽。她到底是在薄氏的存在感到底有多低，就连前台都不知道她是谁。

以及，程栗苏到底是有多等不及，还没等她和薄喻光离婚，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到薄氏耍薄太太的威风。

薄太太？

换班的前台经理远远地就听见自己的下属在跟人吵架，等走近了略微一端详，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王经理，你好。程明歌看了一眼对方的胸牌，很快就知晓对方的身份。

您来公司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红有些着急，她就不该答应自己的亲戚，让刚大学毕业的侄女来薄氏混简历，她才走开没多久，侄女就闯出这么大的祸。

麻烦帮我打个电话给总裁办公室，找庄秘书。

程明歌把自己的诉求又重复了一遍，果然，对方一听自己的要求，速度快得惊人。

你是，薄太太？

不是吧，她记得不是这位啊！

我建议你搜一搜前几年年会的照片，里头应该有我。

多亏了薄崇的硬性要求，不然程明歌在薄氏大概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可是，可是我记得，是另一

薄太太，庄秘书一会儿就下来了。

王红眼疾手快，直接扯了自己侄女一把，打断了她的话。

没事，你没记错，过几个月就是那位了。

程明歌见自己的事情办妥了，脸上都是笑眯眯的，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前台认错人的事情，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提点了一下那位前台，毕竟程栗苏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等过几个月，薄氏的员工应该也就都知道了。

前台经理的电话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不一会儿，就看见庄铭急匆匆地从电梯上下来。

您怎么来了？

庄铭匆匆忙忙地，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模样。

有事情。

有些事情程明歌不好跟庄铭说，也就只能含糊其辞地混过去。

您以后要是来，让前台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庄铭一边给程明歌带路，一边瞥了一眼神情惊愕的小姑娘，心里暗暗表示，回头要跟人事说一声，别把阿猫阿狗招进来。

应该没有下回了。

程明歌意有所指，也不管听到这话的前台脸上有多惊讶，跟在庄铭的后头就进了电梯。

如果还有下回，那就该是离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