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些，就已经足够程明歌对这位婆婆的做法嗤之以鼻了。

以后别一天天拿长辈的身份压我，你之前撺掇你儿子跟我离婚，就该想到有一天我会免了这些辈分，跟你平起平坐。

原本程明歌对岳霜还有一点长辈的尊敬，可自从岳霜在薄崇面前污蔑她肚子里孩子的那一刻，她觉得这个长辈不要也罢，就当自己以前瞎了眼，把狗屎当成香饽饽。

好哇，你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婆婆看。岳霜越看程明歌越觉得讨厌，又想起刚刚从岳林听到的那些事情，脸上的厌恶更是多了两分嘲讽，等你以后被这个小白脸骗了钱，你就是回来求我，我都不会再让你靠近我儿子半分！

只要是味觉正常的人，闻到狗屎都会绕路走的。

程明歌说完，也不管岳霜的脸色有多难看，便挥了挥手，让服务生过来把人赶走。只是她刚把岳霜气得半死，一旁的岳林却跟没事人似的，甚至还递给她一张名片。

侄媳妇，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绝的比较好，岳林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你需要律师的话，可以到乾丰来找，拿着我的名片到前台，乾丰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不用了，我有律师。

程明歌连名片都没接，就坐回了椅子上，徒留岳林一个人举着名片，场面肉眼可见地尴尬。

她清楚地记得，乾丰在几年之后出了一件非常大的丑闻，不仅砸了招牌，就连那里面从业的律师也像过街老鼠那样人人喊打。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缺律师，恐怕都不会去这样一家有安全隐患的律师行找律师。

那位真的是乾丰的合伙人。齐弘问等那两人被服务生劝走之后，才幽幽地对程明歌说道。

那又怎么样？程明歌头也不抬，连吃饭的动作都不曾停顿，我不是说了吗？我有律师了。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给你办砸了？

他原本以为是其它律师行不敢接，可是等他去打听了一圈才发生，程明歌在找他之前唯一去的一家律师行，还就是乾丰，而且当时听见自己已经离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摆明就是冲着他去的。

可是饶是齐弘问回忆了许久，他也想不出来为什么程明歌要指定自己来接这桩案子？难道就真的觉得，自己这种被业内封杀的律师，才会配合他一起演这种跟客户出轨的戏码吗？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没有办砸过，就连初雅都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服务态度那么好的装修队。

程明歌知道齐弘问一直对于自己找他的事情很有疑问，但这种事情她并不好跟齐弘问明说，毕竟重生加上平行空间这种事情，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别想了，你可以认为我是走投无路，也可以认为我是没钱请不起更好的律师，反正咱俩都签了委托协议，要是我想解除这份委托，你还可以直接拒绝，然后拿着委托协议去法院告我。

程明歌一边欣赏着不远处岳霜咬牙切齿的不满模样，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觉得自己连日以来的恶心感都减轻了不少。

程小姐算是我第一个正式的客户，我又怎么会对您做这样的事情呢？

齐弘问虽然还是没问出来原因，但是看着程明歌信任自己的眼神，心里的大石多少也放下了一些，只是想起刚刚岳林挑衅的模样，他还是下意识开始警惕起来。

你帮我套路了钱进，按照礼尚往来的原则，要是有什么事情是我帮得上的，就尽管找我。

程明歌虽然并不清楚齐弘问跟乾丰到底是什么矛盾，但是眼见刚刚岳林话里的意有所指，想也知道齐弘问被业内封杀的事情里，肯定有乾丰的私心。

到底齐弘问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业内的龙头律所乾丰做出这样的封杀令呢？

程小姐客气了。

齐弘问心里清楚，他要做的事情太危险，如果是薄喻光出手还有可能，可如果给他伸出援手的是势单力薄的程明歌，那他宁愿这件事程明歌没有掺和进来。

乾丰的秘密太大了，大到会动摇a市的安稳，而程明歌是他的伯乐，是他的朋友，他不能让程明歌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