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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骗局

他收紧自己的双腕,挣扎着撕扯捆缚自己的那条丝巾。可恨的是,那条重磅真丝大方巾也不知被她缠了几圈,又打了死结,根本无法挣脱。

叶深深口中的话语已经变得模糊,身体却和他贴得更紧,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座火山,马上就要炸开了。他气急败坏,不管不顾地一把抬起手,将那条丝巾对着床头的棱角挂过去,狠狠一扯,随着清脆的哧啦声,整条方巾被撕扯开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按住叶深深,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叶深深还有点不明白状况,只呆呆地看着跪在身上压制住自己的顾成殊。

顾成殊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一手抓起她的双臂按在头顶,一手掐住她的腰,俯下头重重地吻住了她。

叶深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还想挣扎一下,结果却发现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性,全身能动的地方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甩头逃避他的亲吻。但不知怎么的,没过片刻,她就无法自制地与顾成殊唇舌交缠,连呼吸都顾不上地开始了疯狂的相互索取。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了,顾成殊才放开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往下亲吻,他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双手紧紧拥抱着她。但不需要他控制,叶深深也已经不再动弹了,她软软地任由他抱紧自己,像化成了一潭春水。

他亲吻上了她的胸口,在距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迷乱吸吮,渐而又向更不可说的地方亲去。

叶深深那敏感的地方被触碰,感觉五脏六腑都紧张得蜷缩起来,心脏跳动得太过剧烈,肺部急促起伏企图吸入更多氧气,而胃部紧张得抽搐,本来就严重不适的地方,现在感觉……

叶深深猛地从顾成殊的怀中挣扎起来,向着床沿扑去。

顾成殊下意识地一把拉住她,免得她坠落床下。

她已经趴在床边,开始干呕。

顾成殊默然,跳下床将垃圾桶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她狼狈不堪地开始呕吐。不过因为之前吐过一次,所以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只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疲惫得一动不动。

顾成殊端了水过来,给她漱口。看见她满脸泪花,便又去拿了湿毛巾过来帮她把脸擦干净,顺手把那条撕破的纱巾也丢进了垃圾桶。

这回真的安静了,她蜷起身子沉沉睡去,怀中只抱着一条薄床单。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身上尚未褪去的痕迹,在她的心口,还留着他亲吻的痕迹。

一种不甘心的情绪,让他低声叫她:“深深,深深?”

叶深深呢喃着抱紧床单,显然已经沉入酣梦。

顾成殊又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脚有些刺痛。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叶深深之前打破的水杯,有一块碎玻璃刺进了他的脚掌。

他坐在叶深深的床上把玻璃取掉,懊恼地瞪了沉睡中的叶深深一眼,然后无奈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玻璃碴儿。

他走到浴室中,恶狠狠地拧开了冷水阀。

第二天醒来,叶深深是崩溃的。

她在床上发现了顾成殊的浴巾和自己撕破的小礼服,昨夜残存的记忆迅速涌上了心头。

叶深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精彩的一夜。

首先是她朦胧中听见了薇拉和顾成殊的对话,知道了顾成殊对自己另有所图。

然后是她愤恨之下意图“强暴”顾成殊,未果,因为她吐了!

所以摆在她面前最严重也最迫切的问题是——

如何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面对自己昨晚“强暴”未遂的男人?

相比之下,是到处都有前女友的他比较渣,还是一言不合就想“强暴”对方的她比较渣?

此时此刻,除了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酒”,叶深深竟找不到任何办法,让自己鼓起勇气打开那扇门走出去。

她深呼吸,酝酿情绪,在屋内无头苍蝇一样转圈圈,依然毫无头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叶深深一看外面的天色,再一看时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快中午了,顾成殊出去买食材了!

叶深深立即火速扯了件衣服穿上,然后冲进浴室洗澡刷牙,接着连头发都还滴着水、化妆水都没拍,就慌慌张张地冲出门,上了自己的车,一踩油门狂飙而去。

她一路直奔elentc,直到快抵达目的地了,才松了一口气,停下来取出化妆包,梳好半湿的头发,上了一层淡妆遮住难看的脸色。

勉强镇定,叶深深走进elentc大楼。

谁知在进门的第一刻她就遇见了沈暨。正靠在桌上和前台小姑娘说笑的沈暨回过头,看见叶深深的第一眼就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深深,你……你不会吧!你怎么会这样?!”

叶深深顿时惊呆了,难道说……难道说顾成殊那个浑蛋,居然把昨晚的事告诉沈暨了?

她刹那间就想转身落荒而逃。

然而沈暨又疑惑地盯着她的鞋子说:“不应该啊,浅蓝套装配亮粉色单鞋这种错误你怎么可能犯?”

叶深深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慌里慌张中真的穿了蓝色套装和一双粉色单鞋。

她只能勉强掩饰说:“昨晚喝醉酒,一大早头晕眼花的,拿错鞋子了。”

“昨晚我被艾戈拉走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要完蛋。”沈暨说着,把自己搁在前台的一个小盒子拿起来,“这个给你,泡水当茶喝解酒效果很好。”

叶深深道了谢,和他一起上楼。

“今天没事吗?艾戈肯给你放假?”

“这可是你主持大局的第一天啊,我当然要来看你有没有地方需要帮忙——对了,成殊怎么心这么大,你又没做过公司最高层,他应该过来指导你一下嘛。”

叶深深的脚步顿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慌乱地扶住楼梯扶手,别开脸匆忙转移了话题:“他……他有事,所以……对了,昨天忘了问你,你到底答应了什么条件,艾戈居然愿意这么帮我?”

“呃……”沈暨顾左右而言他,“话说回来,你昨晚醉得可不轻啊。”

叶深深的脸顿时红了又白:“是啊,谁……成殊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