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河曾经在古籍上见过两次粘合瓷瓶的记载,皆为皇室所用。
当年这门手艺失传过早,留下的成品并不多。
而于近代现世过的记录只有一件,是在国外一个私人收藏家手里,曾出现在其个人的展会上,引起过不少轰动。
而为什么会出现在国外,原因也是众所周知,在那段惨痛的历史里,大批国宝外失,稀有的粘合瓷瓶也是之一。
由于是不光彩的手段流通至他人手中,因此从未出现过任何拍卖或交易价格,其价值自然也是待估可量。
后来展会结束后,那件唯一的粘合瓷瓶也并未再现世过了,至于是因为心虚还是怕被追回,谁也不得而知了。
如今第二件粘合瓷瓶出现,又是在自己国人手中,就不是一串数字可以代表的了。
这件瓷瓶有几率被赋予国宝的地位,价格多少都无法衡量它的,它带来的声誉和影响将远超过这个瓷瓶本身的价值。
江楚河淡淡一句话却赋予了几乎最高的赞誉,这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杨霖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连孔飞扬自己都没想到这件不怎么起眼的瓷瓶,居然有这么大的价值。
特别是老刘,他此刻已经追悔至极,他居然把一件近乎国宝的瓷瓶转手一百块钱就卖给了孔飞扬。
这其中的损失可谓不惨重啊,他还在那边悲痛个没完的时候,这边孔飞扬已经收敛了自己的喜悦,朝他走来。
老刘见到孔飞扬走过来,也没给好脸,但心里已经是窘迫不已了。
他可没忘了要那个赌约,自己已经损失了一个价值不可估量的国宝,是断断不可能再免费送他一件宝贝的,更不可能认孔飞扬做祖宗。
还没等孔飞扬开口,老刘率先说道:你已经得到了这么值钱的玩意了,足以抵掉另一件宝贝,你休想再从我这挑走一件宝贝了,还有那让我背离祖宗的事我可做不出来,我绝不会喊你的!
听到这些话的孔飞扬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这会可不是急着来找他算账的,而是先前看到他头顶一片乌黑,现在更加浑浊了,想必那个小劫就要降临了。
于是想过来看看有没有可能有转机,或者以防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可以充当抢救后援包,谁知道这货居然这么不领情。
孔飞扬也不想再理他,只是幽幽的回了一句:你自己不想背离祖宗,却想让别人背离祖宗,还要下跪磕头,真是为人正直无私啊!
这几句嘲讽说的老刘面红耳赤的,不愿多做争辩。
自知理亏的他只想快点离开,便厚着脸皮不肯认账,转身欲走,身后却再次传来了孔飞扬的声音。
今日正西方主位有变卦之相,凶宫乍现,加上你恰逢己酉年,最近又刚好时运不济,面相呈衰势,本忌出行与穿蓝色,你今日两样都犯了,有劫难降临伤及性命,回去不宜走东方,与你相冲,最好快点回家躲着,兴许还可以避免劫难。
老刘看着自己今天身上穿的蓝色polo衫,皱起了眉头,心里质疑孔飞扬这段话真实性的同时,又惊讶自己居然被他说中了一点。
他正是农历己酉年出生的,而他也没和孔飞扬提起过,孔飞扬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做多想,老刘双脚已经踏出了鉴宝行,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他一下子就犹豫了,若要回自己家的店铺,他去往的方向刚好是东方
店内,江莺儿好奇的问孔飞扬: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唬他的啊?
我今天才和你说什么来着,我们这一行的人从不说损功德的话,刚刚那番话涉及到人家性命,我要是乱说话会被老祖们惩罚的。
孔飞扬原本因为老刘的所作所为并不想理他的,但是见死不救也不是他的风格。
老刘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只能好心提点几句,希望这老刘可以放心上,别意气用事,是否能安然得靠他自己了。
真看不出来你擅长医理还懂看相算卦。
先前杨霖就发现孔飞扬替江楚河按揉穴位的手法很是熟练,而刚刚他又说中了老刘是己酉年的,结合他和江莺儿的对话,这孔飞扬果然比那些宝贝还难得啊!
孔飞扬还想低调藏拙,不想暴露出自己全部的能力,便说道:只是混口饭吃,多少涉及一点,都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一旁静听的江楚河看出了孔飞扬故意藏拙也就不拆穿他了,只是拉拢孔飞扬势在必得。
从刚刚看他对老刘说的那番话就可以得知他相术的不凡之处。
江楚河顿时有信心孔飞扬能替他化解自己命里的大劫难。
而花家想在长江一代发展势必也需要他的地位与权势。
他好好利用这个优势,让孔飞扬能为自己所用,千万不能让钟家和韩家的人发现这个人才,特别是钟临江!
那边杨霖见孔飞扬不愿多讲,自己也不便追问就指着粘合瓷瓶开始转移话题道。
那你这现在有考虑这个宝贝怎么处理吗?它若真现世成了国宝,你自己怕也是没了决定权吧!该上交还得上交,不过因此提高知名度还是可以的。
孔飞扬看着这瓷瓶,突然发现这瓷瓶的气息似乎与某人的命格有所牵连,思虑不得之间,一旁默默收拾梁有进突然开腔道。
它虽然价格不菲,但恐怕不能成为国宝喽!江老你虽然说的大致都对,但忽略了一点。
什么意思?
孔飞扬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因为它不能成为国宝而失落,反而因为这句话的及时出现,快要找到什么突破口了一样。
梁有进站起身来看着那件瓷瓶,有点惋惜的说道。
这件其实应该是件失败品才对,古籍记载在册的粘合瓷瓶目前唯有两件,且对这两件的貌描述详细,两个瓷瓶唯一的共同点是最终成品上,有清早期著名画家王时敏的画迹。
原来即便是熟练的老匠人,做这门技巧高超,十分复杂的瓷瓶,最开始也都纷纷失败过。
瓷瓶最重要讲究其造型之流畅与完美,在拿掉一块碎片后,完美和流畅难度自然也增加了。
经过无数次失败,最终成功留下来的产品才有资格请王时敏提笔作画。
而孔文扬手里这个正是没有画的,也就是说它确实是一个失败品。
太好了,我终于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孔飞扬的反应再次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