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琴放到桌上,对越城娇媚一笑:“小道士,你可否为我弹一曲?”
越城毫无感情的咬了一大口苹果,“行走江湖,没碰过这玩意儿。”
“那便我给你弹一曲。”说着,就坐下摆好了架子。
“哎,”她刚要下手,越城就打断了她,“我看你平时也挺受宠的,怎么日日跟一个外来男子混在一起,你们老爷也不生气?”
那小妾准备弹琴的手放下了,“连你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是啊,我看起来荣宠加身,可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
越城勉强接了一句:“那个大夫人不见得就如你。”
“但他的心在她那!”
越城看了她一眼,“别激动。”
越城刚才的话显然是碰到她伤感的神经了,虽然她一直都很伤感。
“我家本是贵族,我也是在他贫困时认识的他,我为了嫁他不惜与家人决裂,而他对我只是个新鲜劲!只是因为他与关舒寇吵架了,他觉得关舒寇不理解他了,我才能趁虚而入。可是现在呢,他又后悔了,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他不仅伤了我的心,关舒寇也不会原谅他了!所以这就是他贪心的结果!”
越城毫无波澜的点点头,“那你在这哭什么?”
“我?”她轻轻拭了拭眼泪,“我不过是哭我可怜,做个他们感情的中间者,哭我这一腔深情,错付了人。”说完手指搭上琴弦,哀怨的琴声从她手下流出。
越城的苹果快吃不下了。
好好的心情……
正是闹心呢,越城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刮过来,一眯眼,面前笔直的竖了一个一身白色丧服的东西。越城差点将刚咬下的苹果囫囵咽了!看清楚那东西的原貌后,他挑了桃眉,掐碎了手中的苹果!
操,一个个都找死!
越城找了个借口,不顾那小妾哀怨的眼神,自顾回了自己房中,带上门,点上蜡,只见那烛光一闪,刚才那个白花花的东西就现形了,
越城对着白鬼就是一脚,“来之前还刮一阵妖风,你这出场方式跟谁学的?!”
刚出来就挨一脚的白鬼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小心翼翼的道:“我本是与虹皁姑娘一起去了地府,可她担心你的安危,让我今晚来替你守一夜。水君您是出什么事了吗?”
若不是因为越城身体不适,白鬼就真不明白虹皁的用意了。那越城堂堂一届水君,连阎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怎么收服一个疫鬼,怎还用他来守着?
“虹皁呢,让你来她人去哪了?”越城问。
“虹皁姑娘说她进来可能会用灵力,所以不方便来。”白鬼答。
“那你来干什么?”
“守……着你。”白鬼这话说的很绝望,他觉得虹皁姑娘是不是给他挖了个坑,不然怎么会让他来守着水君。
果然,越城问:“守我做什么?”
白鬼心里想,这我哪知道……
越城也不打趣他了,正经的问道:“让你们一起去地府,都发现什么了?”
白鬼:“……我不清楚。”
越城一顿,“不清楚?那你去干什么了?”
“虹皁姑娘并没有告诉我要查什么,到了地府也不让我跟着她。”小白这语气,似有些委屈。
越城倒是乐了:“想不到虹皁这丫头,也学会了防人。”
这话一出,即便是知道越城玩笑的心理较重,他也多少有些尴尬,“水君,请你相信地府,这次疫鬼的事情真的只是个……”
“行了。”越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你,自千百年前将疫鬼关押后,你们地府可曾喂过他活人的生气?”
“这怎么可能?!在地府的可都是死人,哪里有活人的生气,即便是有,又怎么会去喂一个囚犯?”说完才觉得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
越城并没有在意他什么态度,“自疫鬼被抓后少说也有千年了,他若是一直未吸食过人的生气,那他如今应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了。”
白鬼恍然大悟,“水君的意思是说,他不可能自己逃出来。”
越城点点头,“比虹皁强。”
白鬼忽然被夸,还有些不好意思。
越城接着道:“被关在一起的阎魔至今还留在那里,他一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鬼就能跑,要么,是它嗑药了,要么,是有人帮他。”
白鬼本来想点头认同,但是不知打通了哪根神经忽然开窍,越城说的虽然有理,但他如此说,无疑是将矛头指向了地府。地府关押的犯人,如今被人放了,这个锅,地府可是稳背!
越城注意到他变了眼神,笑了笑,“我不过就事论事,你不必太敏感,若这事真与地府有关,他阎王自是第一个跑不掉。当然,就算与你们地府无关,这看丢疫鬼的责任你们也得担着。所以,早晚跑不了你们。”
白鬼额头冒汗,他好歹也是个地府的鬼,这些话就不能背地里说么?还非要当着他的面说,无情。
越城开了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已经暗了下来。
“你不觉得你呆在这里没什么用,是时候该……”越城还没说完,耳垂下方忽然一阵刺痛,只是短短一瞬,却使越城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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