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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给虹皁一个眼神,他们俩直接施法跟在了侯爷身后。

他们走在一个长长的通道里,细长的通道斜坡向下,因为是在地下挖的,所以格外黑,即使两边有烛火,也很难看清路。

但是越往前,通道越是开阔,直到他们跟着侯爷,进到了那个没有出口的地下室。

越城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虹皁跟在他后面,一开始没看清前面的东西,当她看见越城不走了,就错开越城往里看去,“这是……”

虹皁顿时瞪大了眼,。

他们身处的地方就是一个挖出来的地下室,一个密不透风,四面只有墙的地方。

但是这个房间里放的东西,才真正让人战栗。

正对着越城的那一侧,放着三四个大铁笼子,笼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满脸泪痕,面黄肌瘦的年轻女子。

而刚才的那个侯爷,正在巫者的指示下,抓着一个尖叫的女子,往屋子中间的十字架上绑。

那个女人哭喊着,挣扎着撕咬他的衣服,声音凄惨尖利,但手脚似乎都没什么力气。

而那个侯爷僵硬的像是一个牵线木偶,机械地做着手里的动作,好似听不到这如坠地狱般的哀嚎。

喊的声音大了,侯爷似乎是怕人听见,便直接打昏了她!

哭喊声戛然而止,而被隐匿在这痛苦的叫声背后的小声的啜泣,才显现出来。

是那些被关着的女子,看到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同伴后,发出的可怜者的呜咽,也是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的悲鸣。

虹皁头皮发麻,“这是…失踪的那些女子?”

越城点点头,走到屋子中央,视线在那个被绑着的女人和墙上挂的那些刀具上扫视了一眼,又退回了边儿上,靠墙看着。

虹皁赶紧过去与他并排站着,此情此景,她同是女子觉得不寒而栗,“这些凡人,有时候真的比那些妖怪还可怕。”

越城扭头看了她一眼,“看不下去就去外面等着。”

“不用不用,我没事。”为了不让越城再看不起她,虹皁挺直了腰杆。

那个巫者走到十字架前,像看猎物一般打量着那个绑在那里的少女。

然后他伸出斗篷里苍白的手,慢慢的取下那个大的盖住脸的黑色帽子。

那是一张及其惨白的男人的面孔,堪比地府的黑无常。

他没有头发,头上和脸上都被一种红黑色的印记覆盖,像是诡异的符文,又像是某种图案。

整个人裹夹在一种诡秘森然的气息里面,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寒颤。

虹皁指着他,惊的话都说不利落了,“他他他是乌沐?!不对啊……乌沐有头发的!”

越城拧眉看着,“小点声。”

虹皁都混乱了,难道天下的巫者,都长的一个模样吗?

那个巫者接过侯爷递过来的一个半截空心竹筒,贫穷人家盛水的竹筒,被切成了两半,半管口磨的十分尖锐,看上去像是利器。

巫者点了少女的哑穴,然后他伸出两根瘦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脖颈,两根手指停在了某个地方,然后左移了四指宽度,另一只手将锋利的半竹筒,斜向上插进了手指上方!

下手干脆利落,竹筒深入四指宽,因为贴合的太紧的缘故,血没有直接流出来。

在他下手的那一瞬,昏迷的女子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瞪的浑圆,眼里全是痛苦和恐惧!被铁链绑着的手不断挣扎,泪水混着血水流下!

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恍若没有看见一般,接过身后递过来的匕首,在竹筒上方的脖颈上划了一道!

血液顿时喷涌出来,巫者利落地捂住伤口,往旁边错了错身。

侯爷拿着一个木桶站过去,将桶接到竹筒下方。

虹皁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巫者放开被染成红色的手,转身向后面走去,他在那几个铁笼子外踱步,目光落在剩下的人身上。

那些剩下的人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却又使劲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巫者忽然在一个笼子前站定,盯着其中的一个人看,像是捕捉到猎物的鹰。

“下一个,徐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