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就在这时，渊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了。

虹皁眼睛一亮，立即过去着急道：“主上身体不太对，而且……反噬提前了！”

渊兮神色一变，立即跟着他们去了水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将越城的院门一脚踢开，听见动静的越城一脸蒙地看向门口。

虹皁小跑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担忧地问：“你怎么样？是反噬开始了吗？”

渊兮过去用灵力探了探他的身体，过了一会儿，目光复杂地盯着他。

越城看到了院门口没有进来的长泽，一时间有些尴尬。

长泽站在门口，担心之余，对上越城的目光，也有些躲闪。

“怎么样渊神医？”虹皁着急的问他。

渊兮此时看他们的眼神，就像你们一群傻吊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一样，“他现在凡人一个，长时间不进食，又不知节制地喝酒，这胃心痛实属正常。”

虹皁这才一愣，“对啊，我忘了主上要吃东西。”

越城看了他们每个人一眼，心情十分复杂，这次丢脸真是丢到他姥姥家了！

越城道：“你们能滚了吗？”

虹皁：“……哦。”

渊兮看向门口，发现长泽已经不在了，然后他又看向越城，发现越城的目光也一直在门口，于是道：“长泽如此关心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越城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你反噬提前了？”渊兮问他，“第几天？”

“一”越城惜字如金地开口。

渊兮点点头，不说一句话就走了。

虹皁和长泽都在门口等着他，渊兮对他们道：“没事，他这两天与凡人无异，你们多照顾些，别让他一直喝酒，回去我看一下药方，给他配些药。后天晚上才是关键时候，我那天下午会再来，不用担心。”

虹皁如同碰见救世主一般点点头，“谢谢渊神医。”

有渊兮这一番话，她才算是放下了心，她对长泽道：“你进去看看他吧，我等渊神医的药。”

长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不了。”

虹皁有些奇怪，跟着他到了水宫门口，“你要离开吗？跟越城闹别扭了？”

“……没有。”

虹皁看他离开，神色间有些不解。

不是长泽要跟他闹别扭，是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了解越城。

他们说的反噬，灵力尽失，长泽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怎么回事，越城也从未跟他说过。他不是他们水宫的人，在越城那里，他也只是一个刚认识不足两个月，连朋友都称不上的小孩。

别待在水宫了……

也别可怜我……

越城的这两句话仿若一根刺扎在心底，长泽明白他这么说的原因，就是明白，他才心里不畅快。

走着走着，竟然到了里叶村前面的那条街市。晚上的街市都已经关了门，街上空无一人，空荡幽黑，丝毫不似白天的繁华。

所以说啊，再热闹的地方，也有它孤寂的一面。

长泽停在了之前买纸墨的地方，他现在认识了招牌上的字：墨阁。

忽然想起了借老板的两卷书还未来得及看，书卷好像是落在了里叶村越城的房子里。

他去里叶村取了书，出去时经过之前村里的那片空地，着实愣住了。

那片空地，大大小小全是坟头和墓碑，木板做的墓碑，上面每一个字，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东西？

墓碑上的字迹深浅不一，显然不是用法术做的，应该是他自己一笔一画刻上的。

长泽走到周叔郭婶的墓前，手指顺着字迹的笔画摩挲下来，摸到了一处干竭的血迹。

是谁的，不言而喻。

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给这一村老小掘坟刻碑？长泽闭上了眼，感受着粗劣的木纹摩擦过指腹，带起一丝丝温度。

第二天一早，长泽带着这两卷书去了墨阁。

借的时间有些久了，但终究是要还的。

那个掌柜依旧在那里坐着，见他来只是微微点头。

长泽将那两卷书放到原来的架子上，掌柜才认出了他，“是你啊，那两卷书可看完了？”

“只看了一卷。”他昨天晚上去断崖，将青囊书翻着看了。

“那怎么不接着看了？”掌柜的问他。

“时日长了，怕你着急。”长泽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