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静的倒是让虹皁觉得有些不正常,她神使鬼差地探手去摸他的脉,却被他冰凉的手吓了一跳,而就在那时越城也睁开了眼。
看见虹皁一脸惊疑地腆个大脸打量他的时候,越城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了,“有病?”
“主上,你…没事吧?”虹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冷么?”
越城起身解开身上的大氅扔在椅子上,伸手拍了拍虹皁的脸,“小姑娘,别想趁我睡着占我便宜,你这种行为叫红杏出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虹皁一脸懵逼。
她摸了摸越城刚才碰过的地方,还有余温。但是刚才他睡着时手明明冰的像块石头……
虹皁自我怀疑地看看自己的手,“我的错觉吗?”
哎,算了,就算有什么事还有闻竹上神呢,应该问题不大。这么想着,虹皁将越城随手扔在椅子上的大氅收拾起来,刚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经久未见的人站在不远处。
“渊神医?!”虹皁又惊又喜,拖着大氅就跑过去了,“你可算回来了,消失那么久去哪儿了找你也找不到!”
渊兮还是那一身白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听说你要成婚了,特地来给你道喜。”说着将手里提着的红色礼盒递给她。
虹皁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礼物什么的等成婚那天再送也不迟啊,干嘛这么积极,搞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渊兮笑了,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你可是水宫唯一的女子,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自然是可喜的。”
“……好不容易,渊神医你怕不是有什么误解,我这人向来不愁嫁,只是眼光挑而已。”说着虹皁拨了拨头发,“现在像我这样聪明好看又能干的女子已经不多了,这是黍离的福分。”
“嗯,他的福分。”渊兮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温柔,“你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祝福提前给你,恭喜,心想事成了。”
“你不来我的婚礼?”虹皁转念一想也明白了,“你是怕到时候闻竹上神会在吗?你们还没有和好?”
渊兮笑了笑,“和不好了。”
“哎,我还想给你留请柬呢。”虹皁有些失望,“你要找主上吗,他刚出去没多久。”
“无妨。”渊兮目光在她手上的大氅上停留了一下,“我去他院里等。”
“渊神医。”虹皁在后面叫了他一声,“那个,你别在他面前提长泽,他会生气。”
渊兮应了一声:“好。”
越城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刚进门就看见虹皁冲他奔过来,“主上!渊神医在院里等你一下午了!”
“渊兮?”越城似乎有些意外。
“是啊,还给我送了新婚贺礼呢。”虹皁心情不错。
但是越城似乎抿起了嘴,并没有多高兴,“知道了。”
“来做什么?”越城大步过去坐在他对面,抬手倒了杯茶。
“听说虹皁要成婚了,给她道个喜。”渊兮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往常一样叙事闲聊。
“那等我做什么?”越城半端着杯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渊兮笑笑,“没什么,看看你。”
“看我。”越城嗤笑一声,“看我死了没?”
渊兮没在意他的讽刺,“身体,现在怎么样?”
“托您的福,没剩几天了。”越城喝了一口茶水,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你泡的?”
“如何?”渊兮给自己倒了一杯,但他并没有喝。
越城仰头将茶一饮而尽,“一如既往。”
渊兮本来端到嘴边的杯子又轻轻地放回去了,“长泽呢?”
一听见这个名字,越城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你好意思问他?”
果然一提起长泽他就火,渊兮忍俊不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相处的不错。”
越城不想听他扯东扯西,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是觉得我不会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