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是不是和柔娜在一起,她问我们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幸福!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轻笑,“嗯”了声,别过脸去看身边的柔娜和雪儿。
我意外的看到在柔娜和雪儿身后,不远处的池边,竟是那个竭尽全力,却终于还是没能阻止雪岭的阴谋的姐姐。
她依在亭子边朱红的栏杆上,望着满池春水,若有所思的忧伤着。
在她身边,如她一样忧伤的阿香,亭亭玉立。
阿香向我招手,没有微笑,也没有闪烁回避春水般忧伤的眼睛。
柔娜,微微笑了笑,抱着雪儿,善解人意的转身离开。
我走向她们。
我轻声问:“阿香,你有事找我?”
阿香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个姐姐,道:“不是她,是我。”却没有回过头来,依旧看着那满池春水,若有所思的忧伤着。
我问:“姐姐有事?”
她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当然还有阿香。”
原来,我不是意外的邂逅她们。她们竟是来向我道别的,怪不得她们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我问:“你们要走?”
她道:“嗯,我们要去上海,雪岭已送往那边的监狱里。”
我不解。
她道:“其实,我是雪岭的妻子。我以前之所以阻止他,是太爱他,怕他犯下任何一点错,影响我们的幸福。”
我吃惊得哑然。
怪不得雪岭从来不曾对刘若萍说半个爱字,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原来,他早已是有妇之夫。
她接着道:“我之所以采取这种方式,是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他虽然也深深的爱我,却被仇恨占据了内心。”
她叹息了声,忽然对我转过身来。
我看到了她的脸,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如此憔悴,那双从前温柔的眼睛里,充满的,也不是忧伤,而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她颤声道:“但是,我想不到我的方式错了。我更想不到,我……”她咬咬嘴唇,眼里涌出泪水,痛苦中更平添了无限悔恨,“竟误会了他!”
原来,雪岭在复仇的过程里,竟渐渐得知了真象。
雪峰娶柔娜,并非是爱柔娜,而是要从柔娜那里得到父亲的遗书。他以为在那分遗书里,父亲把公司股份的继承权给了远在国外的弟弟雪岭。他要夺取它并将之毁灭。他到死也不知道,父亲其实把雪氏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给了柔娜。而柔娜之所以不把那分遗书拿出来,并声称根本没什么遗书,是选择了放弃。
雪岭至始至终都是恨刘一浪的,雪峰被他推下悬崖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为了治好雪儿,他在医院里调查雪儿的血型时,竟意外的得知,雪儿不是哥哥的孩子。流淌在雪儿身上的,竟是刘一浪的血液!
但他,对刘一浪的报复,在他看到刘一浪被伤得疯疯癫癫,足够悲惨,并且再不能作恶时,便已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