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重的消息很快从宫里传出来，大概是屋漏偏风连夜雨，舒家也出事了。

以往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不知被谁一股脑全捅到皇上那里，皇上大怒，命人彻查舒家。

这一查，自然又有更多的事出来。

央儿说这些事的时候，绘声绘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亲眼见过。

符吟不清楚宫里的情况，但皇后这病，八成和那信上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不知该说是皇宫的保密系统太好，还是压根就不打算把这件事公布出来，一点风声都没有。

符吟这会正感慨，召见她的口谕就到了前院。

她真是个天选之人，皇宫一出事就找她，她家也不在皇宫啊？

幸好这回和她一起去的还有左青青，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我娘知道我被传召，还以为我又犯了事，那手都准备抬起来了，给我吓得一哆嗦。”

符吟配合的笑了两声，表示，她家见过大世面的丞相大人，习以为常。

但如果换成祖父就不一样了，上次祖父差点就想突破皇宫守卫，和她一起进去了。

两人说说笑笑，前边带路的小宫女一声不吭，把她们带到了承和宫，符吟一看，心里有数了。

小宫女和守在门口的太监交代了几句，太监打开了门，示意他们进去。

屋里有股不明显的药味，她们进来的时候，屋里的小宫女正在给皇后喂药，看见两人，皇后让小宫女下去了。

憔悴了许多，苍白了许多，身上的锐气也少了，这也让符吟得出一个结论，皇后和林妃的确相似。

皇后的目光落在她和左青青身上，似乎是在打量，也是在思考，要如何开头。

最终还是一个生硬的开头。

“你们和永昭，关系如何。”

抢在左青青前面，符吟快速回了一个，“甚好。”

“有封信，你们帮我送给她的。”皇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上面用端正的梅花小楷写着。

永昭，亲启。

似乎是很少写这个名字，下笔的迟疑了很久，昭这个字有明显地断笔。

为什么不重写呢？

大概只有皇后知道，再写一次这个名字，要多大的勇气。

每写一个字，都在崩溃的边缘。

皇后少有的几次碰到永昭，都是匆匆走过，要说看的最清楚那次，居然是和亲的时候。

想来也是讽刺。

“好。”符吟把信收了起来。

皇后微微点头：“说说她的事吧？”

符吟：“她很有勇气，是个很好的姑娘。”

左青青：“其实人还挺不错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大概能勾勒出她的模样了，一定是那种嘴上不饶人，心里却很温柔的人。

这种人不太善于交朋友，但是却很想对别人好，她知道那种感觉。

“好了，你们回去吧。”

皇后侧过头，强制性地结束了这段对话。

符吟和左青青对视一眼，安静地出去。

憋了好一大口气的左青青终于能说话了。

“好奇怪啊，皇后干嘛问我们这个，还问了没几句就让我们走。”左青青作为一个不知情者，一头雾水。

“青青啊，要是你娘忽然知道你不是她女儿，会怎样？”

左青青想了一会儿，故作严肃：“我娘可能要拿鞭子把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