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尘粗粗地出了一口气,在她殷红的唇上狠狠掠夺了一番,才道:“这样还算对你有洁癖吗?”
安然瞪圆了一双水眸,气呼呼道:“这是两码事。”
排……排便怎么可以跟接吻比较嘛!
冷逸尘又在她唇上啄了啄,才道:“只要是你,就是一回事。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我不愿意你有那样的一天。我只想我们两个都好好地活着,如果将来某一天,真的不能生活自理了,那也让我们一起好了。”
安然立马用手指盖住他的唇,道:“你才是胡说!好的才一起,坏的……比如说我生病这种事,绝对不能一起!”
“那你就给我赶紧好起来。”冷逸尘顺势在她手指上吻了吻。
安然缩进他怀里,重重地点头。
翌日,凌家。
凌渡正在吃早餐,佣人前来汇报,“先生,秦雨小姐说她不舒服,就不下来吃饭了。”
秦雨已经赖在这里好几天了,送也送不走,赶也赶不走,凌渡只能尽量将她当透明人,对她的一切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可是偏偏,她总有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此刻,听到佣人的话,凌渡只当她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了,不轻不重的地哼了一声,冷冷道:“那就随便她。”
秦雨身份尴尬,佣人也有些为难。不过,她偏偏跟谁都十分合得来,不过才几天时间而已,就跟这座别墅里的几乎所有人打成了一片。
佣人审视着凌渡的脸色,吞吞吐吐道:“先生……我刚刚……我刚刚看见秦雨小姐脸色绯红,看样子是发烧了,倒不像是在装病。”
闻言,凌渡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却没有说话。
佣人察言观色,悄悄退离了餐桌边。
凌渡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然后,起身离开座位上了楼。
客房门砰的一声打开。
秦雨动了动眼皮,等看清了来人是谁,立马瘪着嘴可怜巴巴小声叫他的名字,“凌渡……”
凌渡走到床边去,居高临下看着她,果然见她面色泛红,眼神迷蒙,倒是的确有几分生了病的模样。
秦雨拍着自己的脑门儿,道:“凌渡,我这里好痛。”
凌渡抿着唇,站了好久,最终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有病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秦雨立马眼眶泛红,呓语一般道:“医生没你管用,只要你陪我一会儿,给我吹吹,我保证比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要好得快。”
一句话,又将凌渡扯进了记忆的漩涡。
他们刚在一起的那年,有一段时间流感肆虐,秦雨不慎成了被流感击中的其中一人。
那时候,他跑前跑后,陪她看医生,给她买药。一开始她都乖乖的,他说什么她听什么,可是,到了吃药的环节,她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药丸递到嘴边,她将牙关咬得死紧。他哄她,她就可怜巴巴地说,吃药不管用,你给我吹吹我就好了。
可生病吃药是原则性的大事,他就是再纵容着她,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妥协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