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可爱下意识的回答,引得男孩一阵轻笑。
“小鱼儿!”
“小鱼儿!”
“小鱼儿!”
似乎是喊上瘾了,男孩一遍一遍地叫着余可爱的名字。
余可爱不知道的是小鱼儿这三个字以后会是她人生所有的坎。
医院里,宋语听无聊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陆亦初在和她聊完给李木子作证的事便毫无情面地离开,决绝的好像他俩是陌生人一般!
她慢慢坐起来想看电视打发些时间!空荡荡的房间内一个人能都没有,她自嘲地笑了笑,她也真是不招人喜欢啊!
没有同学、朋友来看望就罢了!就连家人也都不在意她!
也不知道这几日她没法子去给小宝贝喂狗粮,那个小家伙会不会想她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刻意压抑的脚步声,宋语听立刻躺进被子里装睡,随后她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塑料袋!
又是一声叹息,一双粗粝的手掌从背后抚上她的脸旁,摸了几下那人坐到宋语听身后的板凳上,声音有些哽咽:“这么大点的小孩怎么就要遭这么多罪呢!唉!让我这个老婆子替她受罪就好了!”
宋语听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泪水从她眼眶夺出,宋语听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被子里她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了!
妇人又坐在她身后凝望了她的背影一会儿。
她很想站起来问她:“既然你这么心疼我,当时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宋良平和阮戚红那两个坏人呢!”
“既然你那么疼我,十三岁那年我徒步走回家,你为何不是心疼,而是狠狠把我打了一顿,又将我送回去了呢!”
“那时你这么狠心,为何现在又这么心软呢?”
“你知不知道阮戚红把我打得多惨!刚开始宋良平还象征性地制止,到后来他甚至加入了这场暴行中!我一个人被强行塞进衣柜里十几个小时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们大人都一个样,说什么为了小孩好,但从来不顾孩子的意愿!你不管我是其实想在乡下呆着做个田间的野丫头永远快快乐乐的和你在一起!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
那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站起来准备离开,进来查房的小护士疑惑:“您不等病人醒了,看一眼再走吗?”
妇人摆摆手,说了一口蹩脚的普通话,“给娃娃送点东西就行了!”
不利索的脚步声和叹息声在走廊荡开,似是安慰自己一般,“罢了!罢了!还是走吧!娃娃见了我怕是更不开心!”
她呆坐了会后躺下,不知是过了多久,还是睡不着,她索性下床,她摸索着走到窗边,静静在黑夜里吹吹初春的风。
其实不是春风,是刺骨的寒风,寒风彻骨吹到李木子脸上,她静静地站在那仿佛没什么感官的人一样,看着路面上微微出神!
突然路面上角落里一亮,是一辆摩托车的灯光,坐在摩托车上的少年,两条长腿撑地,头盔随意放在身前,一手搭在头盔上,一手自然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