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清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纪啸已经被丫鬟送到这间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卧室有一会儿了。“快把这个醉鬼送去老爷来此就寝的那间卧房!别让他再在此耍酒疯了!咋这么没有教养哪?在本夫人面前也能沉醉若此!!”装腔作势的霍显,故作姿态的呼唤来丫鬟后,就以这样的一番‘真假难辨’的话语,把纪啸恭送到了只有霍光前来别院才有资格入驻的这间卧房。
如果她真的夜半前来‘求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心理障碍?也许这间卧房就是当年她被霍光给‘狂攻得失禁’的那间也说不定哪?已经躺在了绵软的床榻上的纪啸,心里不无龌龊的想着。当然,纪啸的心里则是处于了一种‘既怀有着一丝丝的愧疚、又因可能马上就要行使‘犯罪’行为而亢奋’相交杂的莫名心态。
说不清、理还乱!仅仅身穿着亵裤躺在床榻上胡思乱想的纪啸,历经了入夜以来的种种波诡云谲的变故,安能轻易的安稳入眠?不用‘人伦道德’的冠冕堂皇大道理来评说,只是从男女异性之间的彼此需求来诠释:此时的纪啸的身心也是十分的不‘舒服’!不仅是霍显,纪啸同样也是在经历了原始的初期‘启动’后,对‘欲求’也进行了强行的遏制。其结果同样也是极其‘自残’的令身心备受‘煎熬’!这样一来,自然也使纪啸仿佛是在‘极度越轨’的愧疚心理‘折磨’下,却又企盼、渴望着‘犯罪行为’的尽快来临。
女人真是水做的呀!晨起过后不久,还在腰酸腿疼的有些为靡不振、精神恍惚的纪啸,再次见到霍显时,霍显已经是梳妆一新、花枝招展的顾盼生辉。瞥见霍显分外容光焕发、媚态洋溢的状态,纪啸不由得在内心里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因自己的悍勇耐战还有些‘沾沾自喜’的纪啸,也因此而大感颓丧的内心里十分的郁闷。事实如此,从人性的本质上来讲:男性永远是失败者!付出了巨大的‘劳动’,心甘情愿的倾尽体力的付出,最后得到的难免是疲惫异常的‘望洋兴叹’而已。
然而,此时已经身心得到了极度的满足、内蓄得到少壮的纪啸的‘无偿补充’的霍显,与当初见刚刚见到纪啸时所摆出的‘不可一世、舍我其谁’的状态则大有不同。也许是获取到了‘无偿的馈赠’心怀感激吧?此时霍显看向纪啸的目光要多柔媚有多柔媚、要多爱恋有多爱怜!即可用完全可以用‘柔情似水’来形容,又可用’馋涎欲滴‘来诠释。
这样的目光,也让本就怀有着‘不轨目的’、心存着‘玩世不恭’心态的纪啸,在内心里也确实产生了些许的‘愧疚’心理,生出了缕缕的怜惜柔情。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也许这才是纪啸现在的内心真实写照吧?男女之间的情节,有时根本就无法说得太清楚。一旦彼此之间达到了一种‘人间极致’的关系,其中的纠结不清,也实非人的理性所能控制得住、了解得清楚的。
矛盾重重、心绪有些纷乱的纪啸,由于思维有些走神儿,进入霍府别院的大堂后,也只是神态有些茫然的躬身冲高坐在主位的霍显抱了抱拳说到:“纪啸见过夫人!”说完后,就好像神智还有些恍惚的木然而立的一声不吭了。
“放肆!见到夫人还不大礼参拜?你这个叫花子想找死吗?真真的该打!混……!”进入大堂以后,因夜半癫狂过甚的疲惫所致思绪有些飘忽的纪啸,接着就又迎来了霍显‘热辣辣’的目光而更显茫然。因而,纪啸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堂内还有些什么人。一阵嗓音尖细、醋味儿十足的叫骂声传来,把纪啸的神思拉回了现实。当然不会是别人!狐假虎威的叫骂声不断的自然是那名躬身站在霍显一侧的豪奴:‘兔儿爷’冯殷!
还没等‘挨骂者’纪啸有所反应,满眼雾气蒙蒙的看着纪啸越看越爱的霍显已经柳眉倒竖的娇叱出声:“不知死活的奴才!叫什么叫!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在本夫人面前哪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儿?王子方!”对冯殷骂到半途的霍显,却呼唤起霍府的另一名最得宠的豪奴王子方。随着站在冯殷身边的王子方刚忙一躬身‘奴才在’,霍显‘威风十足’的吩咐到:“看来昨晚这个奴才的家法还没领受够!王子方你去监刑,着实再打这个奴才二十板子!不许藏私!否则,别怪本夫人连你一起打!”
在豪奴王子方忙不迭的应声‘是、是、奴才不敢徇私’,一副‘苦瓜脸’都快耷拉到了脚面子上、一双细目直冲低着头根本没看他的纪啸大翻‘白眼儿’的冯殷被代下去领受家法之后,霍显马上就换了一副献媚似的嘴脸、嗓音降了‘八度’嗲声嗲气的看着纪啸说到:“本夫人已经处罚了不知高低没‘眼色儿’的奴才,就算替你这小子解气了!本夫人一直就看你这小子颇为顺眼。你小子此后就暂时担任这个别院的总管吧!本夫人知道你小子颇有才学、也书生气的十分的高傲。但以本夫人来看,你小子也确非池中之物。以后,本夫人还会向老爷推荐你,让老爷提拔你。你可要好好干呦!可别辜负了本夫人的一片心意!”
初尝了同纪啸的无尽缠绵的‘甜头儿’的霍显,现在几乎已经把纪啸当成了‘禁脔’留待以后她接着‘享用’了!几乎是封官、许愿的无不使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