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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脏

杨川皱着眉打断他们的哄笑声,他性格直爽,有什么不满都写在脸上:行了,架也看完了,都训练去!

训什么练啊ashash来来来下注下注,我赌那指挥使就是个花架子、绣花枕头,他就算来了,同知大人要跟他打,他也肯定不敢应战。

要是真打起来了呢?

那我肯定赌同知大人赢啊!同知大人上任两年,我还真没见过能打得过他的人!

什么鳖孙儿也能来咱们营里,真当这三品大官是好当的,他要是来了,那就是找死诶诶?你打我干什么?!

宋师立在人群外和宋书一起听了一场戏,随后对视一眼,目光又越过他看到了一个无意间转过头的士兵,视线两两相对,宋师在四下突如其来的诡异安静里,冲那士兵笑了笑。

是吗?

你们谁啊?!周围的士兵坐着躺着叠罗汉打闹的都拎着刀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原本轻松玩闹着的气氛瞬间紧绷,还有几个汉子朝这边围了过来。

宋师抬手示意他们别紧张,翻手露出身份令牌,木牌在他手中晃荡了两下,指挥使三个字十分显眼:来得好像有些不巧。听说我要是来了,就是找死?

刚刚说话的汉子脸色有些尴尬:指,指挥使大人

宋师挑眉看他,把令牌收回腰上,迈步往演武场上走,临走时轻轻拍了拍宋书的手臂,示意他先在这里待会儿:一会儿看清楚了。

宋书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明白他的意思,乖顺地点头。

人群面面相觑,半晌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乱七八糟地行着礼,纷纷退避出一条路来,看着他往杨川走了过去。

宋师点头行礼:杨同知。

杨川也朝他拱手行了一礼,从看到宋书的愣神中醒过神来,虽然脸上表情似乎也不太高兴,但礼数倒是挺全,他握着长刀还立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臭着脸说:你是新来的指挥使?靖康王府的大公子宋师是吧?

虽然他们背后说人闲话确实不对,但他们有一点说的不错,他打量了两眼宋师,勉强道:我杨三全向来不认比不过我的人骑在我头上,何况你还旷了好几天的工,但如今你是指挥使,我也不能说什么。放权给你带营可以,但你要打得过我;你打不过,我可瞧不上你。

宋师坦然点了点头:要打架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很好。

他笑道:但我不要你放权。

杨川皱眉:不要放权那你要什么?金银财宝?

他警惕地后退一步,正气凛然道:我可告诉你,我们杨家向来清廉正直,可不做这种钱财交易。

他满脸写着我没钱不给钱别找我的抗拒,宋师饶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打断他的顾虑:咱们打一场,我赢了,你就帮我继续掌管护城营。

周围掀起喧哗声,议论纷纷的背景音里,宋书发现雪停了。

他摘了斗笠抖了抖雪,闻言淡淡勾唇一笑。

杨川也愣住了,一脸你是傻子吧的表情:那我赢了呢?

你?宋师已经绕过他去器具架上也挑了一把长刀,拿在手里颠了颠,挑起眼皮,像是有点茫然,随后和善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没有赢的机会。

杨川:

护城营士兵们:

这个人怎么这、么、狂!

杨川嘴角一抽,十分不高兴道:你怎么说话呢?!我跟人打架,从无败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不要太狂妄!

是吗?宋师一脸兴然:好巧,我也从无败绩。

他往场地边安静地立在一边的宋书望了一眼,想起刚刚杨川盯着宋书愣神的模样,却见宋书此刻正抬眸看着他,睫毛落了霜,在天地一片皆白的背景里根根分明,宛如一个精致漂亮的雪人,玻璃珠一样剔透的眸子一眨不眨。

见他看过来,露出一个浅笑。

宋师读懂了他的意思,他在说:哥哥放心,我会好好观摩的。

在他看过去时,杨川也往那边看了一眼,很快又像是眼神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把目光收回去,继续质疑道:万一我赢了你呢?!

宋师耸了耸肩:我说过,你不会赢,我会打破你的连胜记录的。

杨川:

好贱,想打。

杨川放弃沟通,他本来还觉得自己算是个牙尖嘴利的,他老爹当初跟他对骂永远说不过他,结果这位新来的指挥使更甚,简直就是牙尖嘴利的代言词。

周边的士兵议论声不停,都在偷偷嘲笑宋师不自量力,还有人继续下注,赌宋师必输无疑。

杨川抬起手中长刀,平复了下表情,咬牙道:我可不会手软。你要是后悔了,现在就可以走。输了也不丢脸。

宋师坦然道: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杨川道:谢谢,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