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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身份

刘济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信息,一时有些怔愣。

只见电脑显示屏上赫然是周弃的名字和他的照片,照片像是几年前的,脸上多了些青涩,少了些圆滑,除此之外,屏幕上空无一物。

刘济在审讯室外看了录像,他看出周弃的手势跟镣铐断裂之间的联系,尽管这很匪夷所思,但他也并不是没见过类似的人,他觉得周弃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于是回到办公室想查询他的资料,为此不惜动用了自己的权限,但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这样地令人震惊。

这人是什么来头,什么身份,保密程度竟然如此之高。保密等级有abcdef六个常规的保密等级,f最低,a为最高。其上有a,aa,aaa,以及保密度最高的s。刘济有些疑惑,他疑惑于周弃的保密等级竟然是最高的s级,而甚至这个人还如此年轻。

刘济今年四十五岁,没有地中海,没有啤酒肚,不抽烟不喝酒,生就一张刚正不阿的脸,放在官方频道就是一堂法治与人性,人到中年,威严指数更是直线上升,一眼看过来都让人有些发怵。但实际上刘济此人并非看上去才那样严肃,不近人情。

当年袁雨去打报告的上司就是他,刘济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脸委屈的样子,当年的袁雨还没进化出现在的满身凌厉,于是便让她参加下一个任务,刘济从当时的袁雨身上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

刘济并非一开始就身处高位,年少时他当兵,抱着满怀赤诚热血,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训练,训练,还是训练,刘济之前以为抛头颅洒热血的军队生活并没有如他想象般到来,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鱼腥味很快抹掉了他最后一点新鲜感,之后支撑着他的便是一种信念——他是有用的,他现在的行为是有价值的。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后来有部队来选拔,听说是到一线去作战,刘济就报名了,他渴望刺激的战场,他想到更前线的地方发挥自己的价值。后来袁雨一直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有一天他突然想明白了,袁雨像他,像年轻时的他。

很幸运,他通过了试炼,卡在前三的最后一位,而他加入的,就是后来一直到现在都令罪犯及敌人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花鹰”。

“花鹰”现在是华国王派特种部队,当时虽没有如今这样显赫的头衔,可也是士兵们向往的地方。“花鹰”里的人没有特异功能,没有内功加持,没有玄术护身,可他们都是兵,都是兵王,他们能在演习中让对手无人生还,也能在真实对战中践行“斩首行动”,他们就想一群鹰,在一起能配合的天衣无缝,单独行动也能独当一面,自高空俯冲下来,掠走敌人的生命,冷酷,执着。刘济曾经也是其中之一,在他退役之前。

刘济在一次任务中不幸被流弹击

中膝盖,这伤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不能流畅的参与部队的行动,于是申请了退役,告别了他的战场,他的部队,他的兄弟。但他很幸运,那次任务他们折损了好几个战友,而他只是受了轻伤。那次任务不比之前他参加的任何一次,任务对象能操控一些非自然现象,甚至能够预测一些东西,导致他们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损失,但最终,他们完成了任务,不计损失。退役后到现在,他成为了这个市的副局长,成了坐在上位的刘副局长。

刘济知道周弃因何坐在审讯室里,是谭浩动用家族关系想要修理周弃,由头都想好了,聚众打架,寻衅滋事,为了真实,甚至连前几天和周弃大家的几个小混混都找来了。这种罪名不大,但周期是真的参与过类似的斗殴,原因且放下不谈,他们有周弃参加的证据。而压在周弃头上的罪名也并不是谭浩的最终目的,只是他实施报复的前提。谭浩埋下的“炸弹”监狱里等着周弃,万事俱备,只等他被关进去。

在这个位子上多年,刘济也被渐渐地磨平了棱角,上头施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周弃的神秘身份让他不敢小觑,他的存在,很可能对某种局势的稳定起重要作用,这个人,碰不得。至于谭浩和他背后的家族,刘济面色不变,他不觉得他们加起来能有周期的地位重要,为了周弃,他

不介意这把老骨头再硬一回。

刘济从办公室出来就直奔审讯室。

“放了他。”忽视袁雨和李宇铭震惊和探究的表情。刘济本来想跟周弃谈谈,但看到周弃在那儿无所谓的样子,又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审讯室。

袁雨心里不痛快,自她在警局出过第一个任务后,就没再有人看她的样子觉得像花瓶了,可现在,这周弃虽然没明说,但他的表情,他的神态,他隐藏的潜意识都表现出把她当成花瓶的意思。袁雨已经好些年没有无理由地胡搅蛮缠了,但现在,看着周弃,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一定要再犟一次。周弃,你等着接招吧。不知道周弃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受宠若惊。

“阿——嚏!”还没出警局周弃就打了个大喷嚏,

“谁咒我呢。”周弃揉揉鼻子。

走出警局,外面已经是傍晚了,路灯已经亮起,照出一小块一小块白光,间或有几棵树的枝叶掩映了路灯,下面便影影绰绰,显得朦胧。周弃已经被关了将近一个白天。

“真是山中无岁月啊。”周弃感叹着,又想起山里的生活,不自觉笑了笑。

“嘟——嘟——”车喇叭声响起,周弃这才注意到旁边停着一辆车,正停在一片影影绰绰间,眯眼看了看车标,嗬,还是个土豪呢。

车上的人按完喇叭就开车门走出来,站在车旁,望着周弃,周弃也看着他,半晌笑着道

原来是你啊,你过来干什么?”

接着大步朝那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