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龄,我太高兴了!”崔金逸嚎着就扑了过来,宴龄这个小身板差点被他压死。
“放开,要死了。”宴龄艰难的求救,这么一大坨肌肉压在身上,他不能呼吸了。
要不是身体没力气,现在宴龄就能把崔金逸给打成半身不遂。
总算发现宴龄情况不对,崔金逸赶紧放开他。
昏迷了许久的人突然醒过来,来看宴龄的也一个接一个,多是他和崔金逸的朋友。
让宴龄奇怪的是这几天他没有看到冯省和万长林。
两个罪魁祸首不露面是什么意思?以他们丧心病狂的程度怎么可能知道他醒了而不过来看他?
问了崔金逸才知道,这两人被九夏安给整了,一个被送了进去,一个出了意外躺在重症监护室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说是九夏安帮宴龄收拾的他们时崔金逸十分不乐意,这件事应该让他来处理,但是他没有九夏安下手快。
而且九夏安真是狠。
得知这个消息后宴龄心情复杂,他应该为他们遭报应而开心,但是吧,报应竟然是九夏安。
这让我小猫咪怎么开心?
更让宴龄心堵的是他出院后就要被九夏安拉去强行结婚,卧槽泥马,九夏安办的是人干事?
几天的时间让宴龄身体恢复的不错,也让沈一瑰查到了关于他的很多事。
得知宴龄身上发生的事,沈一瑰心疼又难过,如果他没有离开宴龄也不会让宴龄受那么多委屈。
知道宴龄在哪个医院后沈一瑰就打算过去,他没有打算隐瞒宴龄关于自己的事。
如果宴龄不愿意接受,那么他会离开。
但是他想宴龄一定会接受,他选择的孩子那么善良那么在意他,所以他相信宴龄不会害怕他的复生。
只是去的时候沈一瑰心中还是有一丝忐忑,他害怕万一,万一宴龄不相信他,或者是相信了却害怕他,他怎么办?
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只是惯性思维让他会想好的方面的同时还会想坏的,因为这样能让他做好准备。
车开到医院,司机给沈一瑰打开车门,两个保镖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走特殊通道进的医院。
病房里宴龄正在啃苹果、刷视频,他无聊的看着屏幕,想着沈一瑰什么时候会来。
要是他出院后沈一瑰还不来,那他就去找沈一瑰。
或者说沈一瑰不愿意来?不要他了?宴龄想着这个可能,顿时气闷,啪的把苹果给砸到了垃圾桶里去。
以前沈一瑰那么喜欢他,身边除了他都没什么亲近的人,所以沈一瑰怎么可能不来找他?
一定是什么事耽误了沈一瑰,他再等等就好了。
门口有九夏安的保镖在守门,沈一瑰到来后先是被询问了身份,确定没问题后才允许他进去。
抬手就能推开门,可是沈一瑰却犹豫了,像是近乡情怯的情绪。
心跳先是很慢,然后猛然快到他不能承受,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脸上发热,后背正在渗出汗。
紧张、兴奋还是喜悦?
应该都有,所以才这么不正常。沈一瑰按在门上,然后坚定的推开了门。
房间里只有宴龄一个人,他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脸埋在里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有一瞬间沈一瑰感觉自己失去了五感,他再有感觉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床边。
从门到床的那段距离他没有一点记忆,就好像穿越了空间一样。
张开嘴想叫宴龄,但是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触到宴龄的发,沈一瑰的五指插进宴龄的发间,真实的触感唤回他的理智。
“宴龄。”他这一声饱含了太多的情绪,无法言喻。
谁在摸他的头?宴龄听到陌生的声音,扭过头来就看到一个俊美的过分的青年。
颜狗之魂瞬间燃烧起来,并且差点把宴龄烧着,因为这人竟然是一头的白发!
发型也和沈一瑰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脸不一样,他真的要以为这就是沈一瑰了。
“你是?”宴龄失神了几秒,反应过来后问。
他不认识这个人。
“你相信人能死而复生吗?”沈一瑰没有说自己是谁,他反倒提出问题,目光温柔的落在宴龄脸上,就像是午后的阳光那样温暖。
这一刻宴龄的身体僵硬,他睁大眼睛看着白发的俊美青年,脑海里过电一样的闪过一个念头。
“我相信,你是……哥哥吗?”宴龄结结巴巴的问,声音颤抖着,他握住这人的手,焦急的目光带着迫切的渴望和深深的不安。
拜托一定要是,他等了好几天,见不到沈一瑰他一刻也不能安心。
惊讶宴龄竟然这样回答而且还认出他,难道关于他的复活,宴龄知道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