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掐了掐他的掌心,你个霸道鬼,还不许人家跟我用一样的香料啦,你怎么管那么宽?
乔聿北扁扁嘴,没说话。
那种干扰他判断的感觉令他格外不爽,哪怕相似的味道,换了个人就完全是另外的感受,他心里,沈月歌是独一无二的。
姜妍从宴会厅出来,左右环顾,随后在走廊尽头瞧见了楚河,他穿着件纯黑色的衬衣,外套放在臂弯里,瞧见她,勾了勾唇角。
她提着裙摆跑过去,气都没喘匀,有些紧张道,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说在楼下等我吗?
刚好要去洗手间,就顺便上来了。楚河帮她理了理裙摆,怎么跑这么急。
姜妍有些心虚,回避着他的视线,没,就是有点着急见你。
楚河似乎是笑了一声,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她嗅到他身上有些淡淡的烟草味,他从不在车里抽烟,是刚刚才抽的吗?
她脑子里思绪乱七八糟,想着还在宴会厅的沈月歌,浑身的细胞都有点紧绷。
走吧。好半天,楚河才开口,姜妍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心里长舒了口气,拉住他的手,跟他一起,进了电梯。
墙上的数字跳跃着,姜妍抿紧唇,突然唤道,楚河。
他侧眸看她,怎么了?
姜妍嗓子梗了梗,勉强扯出一个笑,低声道,没什么,就想问问,待会儿吃什么。
青宇推荐了家日料店,想吃吗?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日料店就好。
电梯刚好到了楼下,楚河将手里外套给她披上,走吧。
好。
她拢了拢外套,朝酒店看了一眼,抿紧唇,跟着楚河离开酒店。
云城圈子就这么大,参加婚礼的,总有沈月歌的熟人,熟人见面,免不了就会多喝两杯,顾一念那边游戏结束的时候,沈月歌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乔聿北在边上端着白开水,一脸苦大仇深。
喝酒怎么不叫我呀,顾一念抱怨道,我在那边瞎看半天热闹,你在这边倒是乐得清闲。
月歌拖着腮帮子,笑盈盈的看着她,你那酒品,喝多了不得把人酒店拆了。
我呸!你是跟我炫耀你喝醉了,有人把你领回家吧!
沈月歌闭着眼睛低笑,回头冲乔聿北极尽风情的来了个wink,软着嗓子道,夸你居家呢。
乔聿北硬邦邦的将那杯水塞进她手里,磨着牙警告,不许再喝了!
他就是去了个洗手间,这死女人就跟别人撒着欢的喝起酒来!
不喝了,沈月歌抿了口水,感慨道,不过,宋敏娜婚礼用的红酒,是真好啊,我爸酒窖里藏的,我偷偷喝过她闭着眼揉着太阳穴,他可真大方。
顾一念哑然,这死倔的性格,不是喝了酒,半句难受都不会往外说,明明敏感的要死,硬是能给你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没法儿说什么安慰的话,扭头想让乔聿北说两句,这家伙皱着眉,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脑袋不灵光,情商负数的家伙,除了这身皮囊,到底哪儿惹得沈月歌那么稀罕?
桌上有个棋盘,沈月歌抬头问乔聿北,会下棋吗?
乔聿北回过神,点头。
陪我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