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我去趟孤儿院吧?虽然是作秀给民众看的,但是对他们的那份关爱之心,并不是假的。我希望我们能同框出现在媒体面前,恩恩爱爱的,好吗?他声音无比轻柔,就像软绵的风,几乎快要柔化她的耳朵。
好。夏浅浅点了点头,转过身,面朝着他,昨天你的手好像又裂开了,待会我给你上药。
两人一起起床,夏浅浅推着简煜进了洗手间,给他挤好牙膏,将牙刷放到他的左手上,刷!
她学着他以往命令人的语气,对他说道。
简煜竟没办法发脾气,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以为这丫头会帮他刷牙的。
他不利索地用左手刷了刷,时不时抬眼偷偷看夏浅浅一眼。
夏浅浅高高站着,很认真地照着镜子刷牙,鼻子里一边哼着小曲,看心情似乎不错。
等她洗完牙擦完脸才记起简煜,帮他拿走牙刷冲了冲,给他递好毛巾让他自己擦脸。
自从这次回国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她态度的转变,对他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他把她当宝贝,生怕伤害了她。
吃过早饭,夏浅浅特地抱来医药箱给简煜换药。
当拆开那颤地厚厚实实的纱布时,一道丑陋的疤痕立刻闯入她的视线,想到这道伤疤为何而来,她的心不禁就痛了起来,可是脸上,还是保持地相当平静。
待会擦药有点疼,你忍着点。说毕,她拿出了碘酒和棉花棒,蘸了碘酒便往简煜的伤口擦,她说话时候表情很无所谓,可是真到了擦药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简煜还是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喊痛。
大男人的,有那么怕痛么?忍忍就过去了。夏浅浅嘲讽了他一句,用棉签蘸取药膏后,往他伤口擦的时候,却更加小心,几乎是蜻蜓点水。
还疼么?她抬起眼帘,瞧了他一眼。
简煜眉峰紧锁,却忽然趁她不备,俯身偷袭了她。
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唇上,火辣辣的。
她当即脸红,想要跳开。
这可是在大厅啊,来来往往经过的佣人可看着啊。
疼,但这个吻是最好的解痛药。简煜扬唇一笑。
无赖!夏浅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再次低下头帮他擦药的时候,却不自觉地抿嘴笑了。
虽然她这个人大大咧咧,但做事并不马虎。
简煜看着手上绑着的纱布,打了个活结,像两只丑丑的兔耳朵。果然,她离心灵手巧还是差很多。
虽然包扎地很丑,打的兔子耳朵结也很小女生化,但简煜还是幸福地笑了。
走吧。车子在外面等着咱们了。简煜将包扎好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任由夏浅浅把他推出去。
当车边的保镖看到简煜手上的包扎后,惊得愣了好一会儿。
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不然,处女座对任何事都纠结要做到最好的三殿下,怎么能容许这样丑陋的包扎存在,并且还顶着它到处走?
他们不知道,这丑陋的包扎出自他们的三皇妃之手。
恒山孤儿院是帝都最大的孤儿院,据说这里有五百多个孤儿,他们有的是因为残疾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了,有的是因为自然灾害或者其他事故造成后天失去家人的,都会被送到这里。
这期间,当然也包括当年大地震失去家人的孩子。
想起那年地震,简煜当时还是四肢健全,他和徐盛儿几乎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发生在那时。
再回恒山,简煜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此时的他,已经放下了徐盛儿,即使看到那些孩子熟悉的脸,他依然能坦然面对。
车子抵达孤儿院门后时,便有一大群的记者蜂拥上来,这些记者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他们比较讲素质。只是凑到车边给简煜和夏浅浅拍几张近照,并不会缠着他们问东问西。
车门打开时,保镖护卫着,记者们自然站到了两旁。
院长带着几位孩子代表早早地就在大门口等着了。
其中一位小女生,就是当年徐盛儿在地震中救出来的,她和徐盛儿的感情,亲如姐妹。
小女生还不曾得知盛儿姐姐已经得病去世的消息,院长以及医院里的护工怕孩子太伤心,所以一直隐瞒了这个事实。
院长妈妈,为什么盛儿姐姐不来看朵朵?朵朵在地震中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从此不能说话,她同院长比划着手语。
院长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盛儿姐姐出国了,所以没办法回来看你。放心,有三殿下哥哥在,也是一样的。
恩恩。朵朵点了点头。
当夏浅浅推着简煜走入他们视线中时,院长和工作人员牵着孩子们急忙上前欢迎。
只有朵朵,愣在了当场。
没有人知道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究竟怎么了?只见她看到夏浅浅第一眼后,便指着她扯了扯院长,用手语问道:她是谁?
他是三殿下的妻子,三皇妃,今天一起来看咱们的。院长这次也比划了手语,生怕被夏浅浅他们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