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手机,就是个烫手山芋。
我说我说,求求皇太后您了,这事不要告诉浅浅。她是个可怜的孩子。秦墨玉哭得声泪俱下,她擦着自己的泪眼,身体颤抖地厉害。
所有压抑在她心里头的秘密,顿时如排山倒海般在她的脑海里堆积,她将这19年的秘密,含着泪,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眼前的人。
皇太后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情绪在听到这惊人的事实后变得越来越激动。
可即便她的心跳已经快要快到无法抑制的地步,尽管身体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冲,却还是抑制不住她此刻的疑问。颤巍巍这手,伸向秦墨玉,你再说一遍,浅浅究竟是谁的孩子?
秦墨玉张了张嘴型,已经说不出话了,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只觉得血腥味浓重。
她想清嗓子,想说话,可是眼前的老妇人,早就承受不住打击,往椅子上栽去。
皇太后!
她和阿慧同时发出一阵惊呼。
笃笃笃aashaash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皇家音乐剧院,皇太后被护送上了救护车,秦墨玉脸色白地像纸,跟着担架上了车里,随着车子开走,透过小窗玻璃,看着剧院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
她的心,顿时像停住了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阿慧。
阿慧惊魂未定,一个劲地抱着皇太后,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太后,您醒醒啊。
泪水早就抑制不住,打湿了她的脸。
医生,皇太后她究竟是怎么了?阿慧拉着正在给皇太后诊断的医生问道。
医生皱了皱眉头,脸色很不好,把听诊器收起,皇太后阁下恐怕是脑溢血,应当接受紧急手术
10月19日,注定是一个不安的日子。
一大早夏浅浅便觉得眼皮子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些天她没少提心吊胆,和简煜过日子也是十分珍惜,几乎是数着倒计时般。
晌午,两人在院子里晒太阳,简煜教她怎么修剪盆栽。
她托着腮帮子听着,发现从音乐到园艺,没有他不会的。
他拿着工具,那认真给花草修剪的样子,让她看得着迷。她偶尔会揉一揉自己跳动地厉害的眼皮。
别总揉眼睛。简煜瞪了夏浅浅一眼,目光足以秒杀她,让她怕地急忙收回手,安分地坐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绪越来越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且是立刻马上。
殿下,好奇怪,我怎么心里老觉得不踏实,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夏浅浅咬了咬唇畔,没有心情学修剪盆栽了。
简煜以为她偷懒不想学,剔了她一眼,佯装不悦,认真点学,难得本殿下今天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愿意教你。
好吧。夏浅浅憋了憋嘴,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她站起身,打算抢走简煜手里的剪刀,自己小试牛刀一把。
然而手刚伸过去,连剪刀的面都没碰到,从屋子里,阿兰忽然紧张地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殿下,您的手机,是太后身边的总管打来的,还有皇妃,您母亲同时也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
阿兰手里拿着两个手机,一人一个递了过去。
夏浅浅心中的不详预感更加浓烈了,她不安地看了眼简煜,等他接起电话后,也给自己的母亲打了电话过去,身子背转。
两人几乎是在同时,惊诧出声,然后同时挂断了电话。
阿兰,吩咐人备车!
夏浅浅赶紧走到简煜身后,推着他的轮椅。
她心中疑惑,皇奶奶忽然脑溢血住院了?可是为什么妈妈会在当场呢?
车子很快赶到了皇家医院的重症室,手术仍在进行,走廊外已经站了许许多多的人。
简皇和云后是第一个赶到的,简沁夫妻两随后赶到,连一向玩世不恭的二皇子,也都及时赶到。
夏浅浅推着简煜走进走廊时,便感觉到了里面压抑的气氛。
所有人都不说话。大家各自沉默着,或靠在墙壁上,或坐在休息椅上。
夏浅浅第一眼便看到了秦墨玉,她像丢了魂一般地靠在角落里,也没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