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被,象牙床,
怀中搂抱可意郎。
情人睡,脱衣裳,
口吐舌尖赛沙糖。
叫声哥哥慢些耍,
休要惊醒我的娘。
可意郎,俊俏郎,
妹子留情你身上。
谈笑声中,不知不觉夜已深沉,于是意犹未尽的各人各归各家,小小农家又恢复了宁静。
兰桂珍对这个耙耳朵女婿是相当满意的,以至于处处都偏心着任笔友,道:“雪芹,建军去同学家了,你就睡他的床,把你的床让给笔友吧。”
吕希燕心中甚欢,却故意瞪了男人一眼,佯装怏怏不乐的领着男人去到自己的闺房。
任笔友却是心花怒放,终于可以睡这梦寐以求的大床了。少女的闺床果真香艳温馨,处处流溢着专属少女的细腻温婉的感觉。任笔友耐不住的兴奋,死乞白脸拉着吕希燕不让走,并麻利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一头钻进被窝里,淫邪的笑道:
“娘子,我先给你暖暖被窝哈”。
这就是少女的闺床!
想着这洁净柔软的被窝曾经住过美丽少女的,男人便性奋起来。这一缕缕彩线织成的交颈鸳鸯,可成的这暖衾中孤身的难受。何不就饮下那蚀骨消魂的酒,也化着随意变幻的虚无空有。难受好难受,魂儿丢,梦里游,与那人儿戏水学鸳鸯。
又喜又羞,又喜又羞,俏冤家合俺睡一头。
野蛮上下手,解我鸳鸯扣。
委实害羞,委实害羞,事到其间不自由。
勉强脱衣裳,半推还半就。
热撩火烧怪生痛,颤钦钦的把眉儿皱。
百般央及他轻点儿,只说住住就滑溜。
早知这样难为人,谁待抢卧郎君怀里头。
魄散魂消,魄散魂消,款摆腰枝微微笑。
搂抱着口里不好说,其实真个妙。
刚过一遭,又是一遭,他就是个喂不饱的狗馋痨。
初更痴,二更狂,三更锦被翻红浪。四更已现百般样,五更梨花压海棠。情未足,心彷徨,苦短上天堂。天啦,更闰一更又何妨?
吕希燕艰难的睁开双眼,天已大亮,她慌忙起身,却感觉腰酸背疼,竟然被男人折腾的失了模样。她几分娇羞,几分恼怒,恨恨的拧巴着耙耳朵作九十度旋转,道:
“你这个流氓,该起床了。”
梦中亦下流的男人醒了,见女孩蓬头面,胸凸现,腹沟深深磨心眼。禁自难耐,翻身扑倒旧事缘。深深入,浅浅出,浪拍水岸重重数。纵情合欢,两意串成同心圆。
吕希燕娇生媚,羞不再,她纤纤玉指柔弱无力的捏拿着男人胸前的两颗肉凸凸,道:“郎君,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任笔友尽情纵欲,却仍兴奋不减,他也纳闷,道:“也许是这床的缘故吧!”
“床的缘故,关床什么缘故?”
任笔友嗅嗅枕头,从上捻起一根长长的青丝长发,嘿嘿笑道:“我看到这头发,就会想起你光身子睡在被窝里的情景,就会兽性大发。”
吕希燕看看秀发,不由得勃然大怒,抬腿一脚就把男人蹬下床去,怒道:“丑蛤蟆,你是不是把我幻想成我三姐了?”
任笔友见心迹暴露,女孩盛怒,骇得光屁股颤微微抖个不停,哆哆嗦嗦道:“雪,雪芹,我只想,想了一点点。”
“想了一点点,一点点是那一点?”吕希燕本来还希望男人否认曾想过三姐,哪知他竟真的想过,而且还亲口承认,心中就那个怒啊,自是恨不得断了他的根,再大剁八段,然后磨成肉糜,拿去喂阿友。但恨归恨,想归想,她却并没有勇气那么做。看着男人鄙陋猥琐的模样,她突然感觉恶心想呕,便忙捂嘴强忍着,茫然失措的跌坐在床上。
“雪,雪芹,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不是人,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
男人以为女孩气蒙了心,慌忙跪在女孩脚边,惶恐不安的说道:“雪芹,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你就千刀万剐我吧,只求你别生气了。”
终于恶心消去,吕希燕长长的叹息一声,苦笑道:“笔友,快起来把衣服穿上,小心凉着。”
“你原谅我了吗?对不起,雪芹。”
“你都知错了,我能不原谅你吗?”女孩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略显无奈的说道,“笔友,你可以把我幻想成是林燕郭燕,或是阿古丽和春萍姐都行,但是绝对不能是我三姐,她可是我亲亲的三姐,知道吗?”
任笔友穿着衣服,弱弱的说道:“知,知道。”
“知道你还幻想着和她……”吕希燕突然声嘶力竭的咆哮起来,她哭了,声悲哀怨,音凄错乱,似无助无奈无望,有彷徨迷茫恐惧。
任笔友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住女孩,一边轻抚着她单薄的肩背,一边战战兢兢的说道:“雪、雪芹,我知道我畜牲不如,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吕希燕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泪眼汪汪的望着男人,断断续续的哽咽道:“笔友,我怕。”
任笔友紧紧的搂着女孩,吻着她脸上的泪花,诚恳的说道:“雪芹,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都会爱你不变心。”
在男人怀里,被男人搂着抱着,女孩感觉很踏实,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擦干眼泪,娇媚的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