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是偶然,代代如是,那就绝对不是偶然了,其中之谜无人可解,每代宗主香消玉殒后,关于她的一切就会被尘封于夜氏的凤辉祠堂中,不会再有人去提及。
除了祭祀时的一炷香,还有谁能记得她们。
如果这是天命,她为何不能任性地活一回,不过占了短暂的一生中四年的时间罢了。
她不会放下宗主的责任,但至少请让她自由的活一次。
“我来世间走一遭,不过是个高级点的生子机器,生子机器哪还需要什么贞洁与否,你可以埋怨我冷酷无情,因为我对你确实如此。可是就算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最后还是会同意,又何必说这种气话。”
就算是夫妻,她和他也是君臣关系,这点到死都不会变。
沐风闭上了眼,她已经够厚爱他了,已经将什么都挑明了,她说这是补偿,但他知道,护卫是没有资格要补偿的,为她生为她死,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与其这是说补偿,不如说在七个护卫里,她的确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也可以解释成他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人。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哭也好,笑也好,他能做的唯有默默地陪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足矣!
妖娆回去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莲见,e班和d班的课程是一样的,不过他今天值日,得收拾体能训练时用的器具,所以晚点了。
“宗主,你吃完饭了?”
“嗯,今天去得早就提前开饭了,留了你的份,快去吃吧。我回去做功课了。”
“宗主……”
她回头,“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都不愿意搭理我?”为了这事,他都郁闷好几天了。
“有吗?”她往他额头戳了一下,“你想多了吧,别成年老想粘着我,快去吃饭,晚了,小心欢欢倒掉。不说了,我跑了一圈,身上出了身汗,回去洗澡了。”
她进了寝室大楼,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莲见在原地叹气,觉得军校是白考了,还不如像沐风那样开个店,能天天准时见她呢。
妖娆由通道去了夜辰的寝室,这条通道是直达线路,不会遇到任何人。
刚到门口,门就开了,寒熙从里头走了出来。
“终于来了,快,快进去,他都等得不耐烦了。”
“现在六点都没到!?”
“度秒如年听过没?”寒熙将她推了进去,顺手带上门走人了。
夜辰暗沉的双眸一看到她就放光,坐在沙发上朝她勾了勾手指头,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又不是小狗,要她过去就过去,她环视一圈,提了把椅子过去,放到他跟前,坐下后道:“说吧,什么事?”
他的脸不由板了起来。
她催促道:“快说!别挑剔了,不说我就走了。不是你打电话说找我有事吗?还必须七点前到,我现在来了。难不成你要说的事还非得坐你身边的沙发才能听见?”
“你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
“没有!”
她只是觉得自己非要找罪受地呆在他身边四年,很不爽罢了。
夜辰觉得这种时候还是顺着她比较好,便将尉迟明辰的事细细说给她听。
听完,她愣在了当场。
“你哥要对付我?”
“嗯。”
“因为我是你喜欢的女人?”
“嗯!”
她扶额,心头拔凉拔凉的,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非要折腾她。
“你不用担心,他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确认你是个怎么样的人。”
“用来判断你对我是做戏呢,还是动真情?”
他点头。
“我明白了,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学阮还红玉的样子,恃宠而骄,横行霸道,好让他看走眼,觉得你不过是用我混肴视线,好让他上当,不对,不对,是嘲笑他看走了眼……”
“聪明!”
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叉子扔他,“这是你们两兄弟的事,拉我下水干什么?”
“你都已经在水里了,埋怨这个有用吗?”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存在?”
“咳咳,是我的疏忽,阮家四房藏了他的眼线……”
妖娆:“……”
也就是说已经骑虎难下,必须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