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叫什么?
小名雪糕,大名没查到。
现在多大?
一岁九个月。
一岁九个月
男人深邃的眼眸微眯,低沉的重复了一句。
如果是一岁九个月的话,那完全能够和他离开的时间相吻合。
今天和他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说起这个,顾启敬的脸色一片阴霾。
宴青察言观色,知道顾启敬大概会对这个男人好奇,所以他早就查清楚了。
但说起的时候,他有些犹豫,毕竟,那是一段谁也不愿意提起的过往。
那个人叫何萧,宿小姐在监狱期间和他认识的,听说宿小姐刚开始去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何萧帮了宿小姐不少。
经常被人欺负?
男人抬起眼皮,黑眸一片戾色。
相比两年前,宴青明显干练了很多,但触到顾启敬这样的眼神,还是不由得有些畏惧,犹豫着点了点头,在监狱工作的人说的。
顾启敬收回了视线,眉心紧锁,明天,你找人把那个孩子带到这里来玩一玩吧,顺便买些玩具过来,就在今天碰到她们的那家玩具店买,我看他好像挺喜欢里面的东西的。
是,顾总,那我先走了。
宴青转身离开。
男人手上的烟就抽了一口,一直拿在手上直到燃烧殆尽。
灰色的烟灰掉在白色的地板上,被男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带动着。
翌日。
宿清欢对王聪的采访,原本定在上午。
等宿清欢准备好了带着人要出发时,王聪那边又临时改了主意,说下午采访。
做这行就是这样,受采访的人就是老大,采访者有再多的怨言,都得憋着。
宿清欢对王聪的意见本来就挺大,这下更是加重了几分。
等到下午采访结束,时间已经快要六点了。
从酒店出来后,宿清欢活动了一下筋骨。
有时候真的挺恶心这个行业的,做新闻的难道不是应该传递事实吗?
但她却在助纣为虐!
采访的时候手机关了机,与一起过来的实习生说再见的时候,宿清欢从包里面把手机拿了出来,开机。
没有料到,一开机手机就疯狂的在震动。
全是蔓青和王姨的来电提醒。
宿清欢想也没想,当即就给徐蔓青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了。
响一声就被接起,宿清欢听出了蔓青颤抖的声音,清欢,雪糕被顾启敬叫人带走了!
宿清欢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炸得她几乎无法思考。
好半晌,她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什么时候啊?
下午四点左右,王姨带着雪糕出去买菜,然后顾启敬的人就把雪糕抢走了,王姨说雪糕一直在哭,清欢,你现在立马联系顾启敬好不好,雪糕他怕生,和陌生人呆在一起他会哭的。